次日一大早,休息了一夜的鹿鳴過來伺候北月起床。
北月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神清氣爽。
看著尚瘸著腿的鹿鳴給她端了早餐來,北月道“你且休息幾日吧,我也不是需要你一直跟著的。”
北月說完這句就愣住了。
好像這句話有點熟悉……算了,不管了。
鹿鳴自責道“小姐,昨晚奴婢忘了給你預(yù)備晚飯,你一定餓了。今日一早奴婢去廚房端了一碗燕窩粥,小姐快趁熱喝了吧。”
北月覷覷外間的桌上放著一個淡紅花色的精致瓷碗。
“今日你不必跟我去學校了,在家好好養(yǎng)傷。這兩日,抽時間我也會去找爹爹說明,日后我會住到學校里去,不必在家里了。”
鹿鳴有一絲驚喜,要說住到學舍去,條件著實簡陋了些。但是怎么也比在太傅府里清凈自在。
北月這想法不是一兩日了。昨晚的事倒是個好由頭,可以好好與張之洲說說。
穿好衣裳,梳洗完,北月坐到桌邊開始吃飯。
耳房里一陣騷動,片刻之后,扶桑探頭探腦過來問道“小姐,耳房里有一身男子的衣裳,做工料子都頗好,不知……”
北月一愣,壞了!昨晚太累,光想著去睡覺,忘了處理明泰那一聲衣裳。
見北月發(fā)愣,扶桑心里慌亂,“這可是奇了,屋里定是進了歹人!我去告訴老爺!”
“站住!”北月喝道,“那是我朋友的衣裳,昨晚回來的晚,忘了與你們幾個說。快快去處理了,莫要叫多心的人知曉。”
扶桑見北月知道這事,雖然心里奇怪,但仍然是相信北月的,遂點頭道“是。”
待到扶桑出門去,鹿鳴才道“小姐今日還要晚歸嗎?奴婢知道不該問主子的行蹤,但是小姐昨晚回來身上有異味,小姐可要注意安全啊。”
北月迅速喝完粥,擺手道“今晚不會了,今晚國師大人會來。”
“國師大人?”鹿鳴更加驚訝,不知道自家小姐什么時候跟國師大人交情如此深厚了。
“嗯,你晚上煮好茶迎接便是了。再預(yù)備幾個小點心——不知道她喜歡吃什么口味的點心。你每種口味都準備些就好。”
北月并不解釋自己為什么與南星這么交好,別人也不會理解的。所以,只管吩咐鹿鳴就好。
吃了早餐,北月坐馬車到了青云學院。
沈佑青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之戰(zhàn)”,對北月的看法扭轉(zhuǎn)出了一個超級麻花。
之前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心地善良,后來又覺得她頗為仗義,經(jīng)歷昨日一戰(zhàn),北月簡直成了他的偶像。
她只有十五歲,還是個初級法師,怎的就敢與一個不曾露過面的術(shù)士正面沖突。
而且,她不僅勇氣可嘉,還能各種法術(shù)應(yīng)用自如,最大化的施展自己的實力。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帶著這許多的懷疑,沈佑青在北月還未到學院之前,將昨日的經(jīng)過細細給潘小樂說了一遍。
潘小樂早餐都不吃了,只覺得沈佑青在編謊話誆她。
可是,這些情景,縱是讓沈佑青編,他都編不出來,又遑論來誆她有何好處了。
所以,張曉靈是真的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
潘小樂悄聲問道“你說,難不成,小幺被柳茹是打了一頓之后中了邪?”
“不像。”沈佑青搖頭,“小幺連京城都沒出過,怎會知道那么多作戰(zhàn)手法。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什么?”潘小樂盯著沈佑青。
“就像是一個在戰(zhàn)場經(jīng)歷過什么的人一樣。小幺不是中了邪,我看更像是換了個人。”沈佑青下定論。
潘小樂沉思,“可是我覺得,現(xiàn)在的小幺挺好的。以前她空有法力在身,卻總是被人欺負,也不敢反擊,只一個人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