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雖然好奇張之洲是怎么知道她就是齊北月這件事的,但還是覺得現在不是問他的時候。而且,估計她問了,張之洲也不會回答。
算了,既然他這么說了,也是為了自己好,北月還是樂意借坡下驢的。
“成!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張之洲眼神里一絲灼亮不易察覺,轉瞬即逝,點了點頭。
北月負著雙手從書房出來,走在長長的廊道上,正琢磨著明日上學的事。
沒成想,迎頭遇上了怒氣沖沖的夫人,正帶著身邊的嬤嬤走過來。
廊道不算寬,北月絲毫不畏懼,看著夫人慢慢在自己面前站定。
張夫人大家閨秀,衣著依舊華麗低調,縱使心里再怒再痛,也沒有絲毫失了身份。
“你以為你贏了?可你別忘了,你依舊是張家的小姐,你的未來,還攥在我手里!”她幾近咬牙切齒說道,面上猙獰盡顯。
是啊,她是當家主母,北月得罪了她,以后還是要找夫婿嫁人的,這事怎么也繞不過張夫人去。
北月明白她的意思,不在意般笑笑,“來日方長,誰知道以后的事情會怎樣呢?不是有句話說,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今日你還是太傅府的夫人,說不定明日便換了人來做。你說是不是,母親?”
夫人咬牙,“你,你滿口詛咒,竟然這般與長輩說話!”
北月搖頭,“夫人有這工夫與我糾纏,還不如省些力氣多給二姐收拾些東西,我可聽說,近郊的寺里頗不太平呢。”
“小蘭哪都不會去!你別做夢了!”
“二姐要去哪里,自然不是我說了算的。”北月眼神往身后瞄了瞄,言外之意很明確。
夫人看向張之洲的書房,“不,這不可能,大人明明答應我……”
北月冷笑著行了個女兒禮,“女兒還有功課,先行一步了。”
夫人顧不上齊北月,帶著嬤嬤急急往書房走去。
第二日一大早,北月還沒去上學,就聽到夫人院子那邊一陣吵鬧。原是張之洲令人封了張曉蘭天賦,將她送出了城。
至于送去了哪里,下人們打探不到消息,北月卻是知道的。
大炎國的寺廟大多都是廢棄不用的,說是送到寺里去,實則與軟禁無異。
夫人少不得要去張之洲那里鬧上一鬧,張之洲想來是安撫下來了的。
說來,張曉蘭與人私通一事,并沒有確切的證據。北月手里的信也只是信口胡謅,那封信她早就燒了。
張之洲回來之后卻沒有命人深入調查,想來他也是知道了真像的,不敢繼續查下去。
不過這都無所謂,事實是怎樣,北月與他心知肚明。
只是,北月好奇,張曉蘭被送走,她的情郎會作何反應呢?對方又到底是誰?
還有她令嬤嬤去賭坊買鎖法鏈,她又怎么會知道鎖法鏈這種邪惡東西的存在,還能指引嬤嬤去買。
她知道的這些,又與她那個情郎有無關系?
北月想了不少,這件事直接去問張曉蘭,她定不會說的。想個什么法子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