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幾千年修行,穩(wěn)住了身形,手指將青瓷小碗捏的賊緊,這才不至于摔了手里的碗。
北月小巧的唇瓣在明泰唇上淺嘗輒止,舔了一圈,咂咂舌,“真甜。”
與晌午那會兒說的一模一樣。
明泰兩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向北月,連推開她都忘了。
虹烈捂著眼,連聲說著“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看見。”一溜煙消失。
北月兩臂還掛在明泰頸上,笑道“臉紅了,害羞了?”
這流氓,還相當自豪。全然忘了,以明泰的法力,一招就能要她小命。
明泰沉了臉,“你怎么這般……沒有女孩子的矜持。”
“我若是矜持,你會讓我親嗎?”北月笑笑。
奸計得逞,管他答應不答應,親了就是自己的人。
北月撤回雙手,拍了拍,一臉得意,“你不是要忙嗎,快去吧。我要去賞月了。”
走到門口,想了想,又回到明泰身邊,從他手里拿過藥碗,將晾的正好的藥一口喝盡。
青瓷小碗“鐺”的放到了桌上,拉回明泰的思緒。
北月則已經瘸著腿走出了大殿門口。
明泰伸手在唇上抹了一把,意猶未盡般,勾了勾唇。
忽的,明泰臉色一沉,恢復了剛才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手一伸,華麗的法杖召喚在掌心,明泰握緊,出門去了。
北月在后花園逛了一圈,月色嬌俏,一如十五歲的少女。
不愧是虛空之境大王的后花園,修葺的極為雅致。池塘水閣,還有一艘小船,盛夏的夜風一吹,將小船晃了一晃。
北月感覺,那陣風仿佛吹到了心頭,溫暖的不像話。
她尋了處水閣的石凳坐下,撫了撫下巴,“虹烈!”
虹烈幽靈一般從北月身后冒出來,“姑娘,有何吩咐?”
北月扭頭,“你果然跟著我。”
虹烈垂眸,躬身,“主子吩咐奴才跟著姑娘,怕姑娘有什么需要身邊沒人。”
北月勾勾手指,“我需要點東西,你給我去弄。”
“是什么?”
“燈芯草。”北月說道,見虹烈神色沒什么變化,想來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我需要幾棵就好。”
虹烈眼珠在眼底晃晃,“姑娘什么時候要?”
北月將小腿搭在另一個石凳上,“我腿傷好了,余毒清了,回去之前就要,大約兩三日工夫。”
虹烈點頭,“好,奴才這就去交待。”
北月揮揮手。
虹烈離開,她這才撩開長裾,看自己小腿上的繃帶。
這時候倒是比晌午時候的痛癢差了很多。
連牧師都無能為力的荊棘刺,噬骨影的毒。
她還記得,自己失去意識之前,想到的兩個人,鳴哨和齊慎。
北月瞇了瞇眼,明泰,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
這虛空之境,想來也不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