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這個時候,我去接你。”南星放下手里的茶,“但是周宴歸這人,頗有些死心眼,不定能成。”
北月想起周大人那條冥龍,確實。
但是又回頭看看南星,忽道:“你在朝中行走這快一年了,有沒有人提到過,你與我長得很像這件事?”
南星抬眼,“有,我來的第一日,圣上就說,我與鎮國將軍的獨女有六分相似。”
“六分相似?”
“是,只是氣質相差甚遠。”南星勾唇,“據說,那位小姐是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小時候爬樹翻墻,進皇宮都能將太后養的天鵝脖子打個結,是什么都不怕的。”
北月嘴角抽動。
南星繼續說道:“貓憎狗嫌。”
“圣上這般說我?”北月憤憤道。
“太子說的。”
“太子哥哥,果然,總結到位。”北月給自己塞了一塊桃花酥,“還有呢?別人就沒說過?”
“還有誰?你想問誰便問。”
“比如,周大人……”
南星回想片刻,搖頭,“沒有,我與周大人交集甚少,幾乎說不上話。”
北月點頭,“好吧,我就怕朝中的人見你的模樣,會起疑心。”
這般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北月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南星,相差這么大嗎?
不比較則以,一比較,好像南星還真是有點歲月靜好美人無痕的感覺。
而自己,果真就顯得“貓憎狗嫌”了。
人比人,不活了!
北月站起來要走。
南星拉住她,“這便走了?你稍等,帶些桃花酥去吃。”說著拍手。
遠遠過來一個侍女,低著頭,“大人可有吩咐?”
“將剩下的桃花酥包好拿過來。”南星道。
“是。”侍女離去。
南星又從腰后拿出一件東西,攤開掌心。
是條小龍,也就半個掌心那么大,青銅顏色,渾身發亮。懶懶的在南星手心里轉了個圈,又趴下了。
“這是信龍,我專門馴的,給你。”
北月低低頭,看著懶得一動不動的小龍,相當懷疑它的能力,“我要這東西做什么。”
“你若有事,叫它送消息給我便是。”
說著,打了個響指,信龍爬起來,抖了抖身上。
南星說道:“速來見我。”
信龍張口,“速來見我。”
與南星那句話一般無二,全頭全尾的一模一樣。
北月瞪起眼,這東西,它還真沒見過。
“安全嗎?萬一被別人搶了去怎么辦。”
“不會的,它認人,見過一次便能記住。你叫他去給誰帶話,不見到本尊它斷不開口的。”
“若是我剝皮抽筋威脅它呢?”北月朝它道。
南星忍笑,“你抓不到它的,便是抓到,也傷不了它。”
一揚手,信龍飛到了北月手心里,綠豆大的小眼睛看看北月,打了個呵欠,又趴下了。
“懶成這樣,能及時送信嗎?”北月依舊懷疑。
南星勾唇,“它是順光而行的速度。”
光速?!
北月點頭,“那變成,若是耽誤我的事,我便煮了你喝湯!”
信龍似乎睡著了,一動也不動。
北月嘆了口氣,將它扔到肩頭。
“對了,我的赤靈呢?過幾日有秋季比武,我要用它。”
南星見侍女從遠處過來,道:“你若想召喚赤靈,該是那個大的,這個小的沒有戰斗能力,你要了也無用。”
北月搔頭,“怪了,那個大的給我這個小的做什么?”
“想來是覺得與你有緣,留下給你照顧。”
“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