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手掌握起,筑起冰系屏障。
無數的冰刀在練功房里四下亂飛,毫無軌跡可言。
北月揮起法杖,猛烈施法,幾次之后,南星的屏障被打裂。
冰刀飛舞更快了,北月施法在地上鋪了厚厚的冰,腳尖著地,飛快滑動起來。
南星再次筑起屏障。
北月已經在她身后,法杖頂端戳到了屏障上。
她聚集自己所有的法力,一擊而中。
屏障碎裂,亂飛的冰刀立即調轉了方向,飛向南星。
障眼法。
南星手指從容的畫了個圈,冰刀被卷進圈里。
北月在地上施法,南星腳下形成了一層薄冰。冰刀再次形成,逼近南星。
南星后仰,腳下微動,滑了一下。
“噗通”,南星摔倒了。
小冰刀逼到近身,北月手指一握,冰刀在南星頭發上劃過,落下兩根青絲。
練功房里突然安靜,兩人面面相覷。
片刻之后,南星笑了,她揉了揉腿,“你還真是會使壞。”
北月嚴肅道“這么叫使壞,你說的,傷到你就算我贏。現在我贏了嗎?”
南星伸出手,北月將她拉起來。
“算,既然規則是這樣,那便算你贏。”南星看著地上的幾根發絲,搖搖頭。
十五歲之后,從未有人能讓她受傷。
今日這般,并不是她手下留情,而是北月,果真是為戰斗而生的人。
看似都是輕飄飄的初級和中級法術,并不消耗多少法力,唯一傾盡法力的就是最后那一擊,攻破了她的屏障。
她的攻擊都使在了戰術上。
讓南星構筑屏障,再構筑屏障,當你以為她是想用冰刀傷害你的時候,其實她是想讓你滑倒。
當你認為,滑倒便是傷害的時候,她還有冰刀。
出其不意,聲東擊西。
真是好樣的。
北月嘆息搖頭,“我該問你要個彩頭的,我竟然能給國師大人造成傷害,算得上青云第一人了吧。”
南星捋順頭發,“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戰術上我不需要教你,法師的高級法術你還有哪個使得不順手,給我看看。”
北月想了想,“倒是有幾個。”
兩人在練功房里待了一個時辰還要多。北月意猶未盡。
高手果然是高手,南星的指點讓她茅塞頓開。
時辰到了,南星喊停,“今日就先到這里吧,你也別太累了。”
北月瞧著手里的法杖,眼珠一轉,“南星,你給我個厲害點的吧。”
南星打開練功房的大門,“先吃飯,今日我的小廚房做了水晶肘子。”
北月往外走去,“小氣。”
接連練了七日,北月的法術技能嗖嗖提升。
不僅表現在能用各種方法輕微傷害到南星,還表現在,以前只能接南星一招,現在終于能接兩招了。
南星的傷害,猛烈又直接,跟她的性格完全相反。
看起來與世無爭的女孩,一出手就是致命攻擊,恰如那日她用龍鞭抽死了火獵犬一樣。
北月也不知道,她這股子狠厲勁是如何練就的。
這日兩人湊在一起吃飯時,南星忽的拿出一樣東西,“今日晌午,周大人派人送來了這個。”
北月看去,是個花瓣形狀的牌子。
“花都的通行牌?”這相當于進出花之國的通行文牒。
“嗯。”南星交到北月手里。
“給我的?”北月問。
“我又不需要,自然是給你。”
“他怎么會有這東西?”
“去年萬國來朝,花海國使臣送給他的。”
“這你也知道?”
“他告訴我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