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休沐,清晨起了些霧,沈佑青早早起來準備練功。
一打開門,卻見倚著門框懶懶看著自己的北月。
她穿了一身靛藍男裝,長發(fā)束著,斜眼看著沈佑青。
沈佑青往北月身后望望,“找我?”
北月站好,痞笑道:“走,我送你件禮物。”
沈佑青眉間一跳,總覺得北月不懷好意,他警惕道:“什么禮物?”
“嘖,跟我走就是了。”北月轉(zhuǎn)身,走進了霧里。
沈佑青想了想,整理下身上軟甲,跟了上去。
北月牽來馬,給沈佑青一匹棗紅色的,自己留了一匹黑色的。
踩著鐙子一躍而上,長裾飛起,頗有些颯爽的感覺。
北月韁繩一甩,“去城里。”
沈佑青只好縱馬跟上。心里暗道,這人莫不是有病,大清早的去城里,神神秘秘的,且不要讓她賣了。
北月縱馬到了靖南王府隔一條街的路邊,早點鋪子開的紅紅火火。
蒸籠一打開,白花花的氣冒出來,圓溜溜胖嘟嘟的包子一個挨著一個,靜靜擠在籠里。
“包子,包子!肉的素的都有,五銅幣一個。”老板吆喝著。
北月下馬,拴好,朝沈佑青招手,“來,吃包子。”
這幾日她都在這條街湊合早餐,只這一家的包子深得她心。
沈佑青下馬,看了眼白胖的包子,疑道:“禮物?”
“這個不是,等會兒給你。”北月已經(jīng)大辣辣在桌邊坐下。
“這位姑娘,今日又來了?”老板上前,“還是老樣子?”
北月拈起竹筷,“老樣子,倆葷倆素,一碗粥。給我這位兄弟,上……”她看一眼沈佑青,“你能吃幾個?”
沈佑青幾乎氣笑了,認命般在北月旁邊坐好,“五個吧。”
北月朝老板道:“五個肉的,一碗粥,一起算。”
“好嘞!”老板轉(zhuǎn)身手腳利索的拾了兩盤包子,兩大碗粥端到兩人面前。
沈佑青拿起竹筷,盯著面前皮薄餡足的包子,還有一個比盆還大的巨碗,又看向北月,“你吃的完?”
北月眼神瞄向街角,咬咬筷子,“吃不完。”
“那你要這么多?”沈佑青深覺今日的北月有些不尋常。
似是精神病附體,癡傻轉(zhuǎn)世,要多么二就有多么二。
薄霧比剛才散去了些,一個玄色的身影在街角出現(xiàn)。
北月勾唇,掰開手里包子湊到沈佑青嘴邊,“沈佑青,吃!”
沈佑青直愣愣看著北月,眼里滿是驚恐,“你燒了?”
這不是她風格啊,她素來將自己當成背景墻的。
“滾!”北月伸肘搭在沈佑青肩頭,“我問你,過幾天圣上秋季圍獵,你想不想去?”
她靠得沈佑青有些近,說話時吐出的氣息就在他耳側(cè),沈佑青起了一身細密的疙瘩。
但是起疙瘩歸起疙瘩,沈佑青還是乖巧的點頭,“想去。”
他也知道皇家圍獵場里不少龍。
“那你今天便聽我的,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北月勾唇,不懷好意看著他。
幾步開外,玄色的身影,一雙迷蒙的眼睛捕捉到街角那個嬌小的身影。
一身黑色男裝,長發(fā)束起,發(fā)尾散在肩頭。
她的細肘搭在身旁男子身上,一臉笑意,唇角噙著一絲戲謔。
明泰皺眉,手里的韁繩不由攥緊。
沈佑青知道北月的厲害,想了一想,“壞事我是不做的。”
“嘖,能有什么壞事讓你做?”北月擰眉。
明泰見到她神色變化,垂眸,眼神往旁邊一斜,隱身到粗大的樹后。
沈佑青又想了片刻,不知道北月打什么主意。無奈圍獵的誘惑太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