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偏頭笑道“大人權傾朝野,身居高位,有何事是大人做不到的,還需要與我來交易?”
“我不與你繞彎子。我手上有花行漸的手牌,可保她在花國暢通無阻,說不定還能得心所愿。”
她,自然指的是北月。
花行漸,是花國當今君主,她的手牌與圣旨無異。卻也是她的貼身之物,周宴歸竟然有。
這不得不讓南星重新審視周宴歸與那花國君主的關系了。
大約是眼里異樣的感覺太明顯,周宴歸只得解釋,“她打賭輸了我的。”
一國之君,雖然是個小國,南星斷不認為她是這般糊涂人,會將隨身手牌打賭輸掉。
“信不信由你。”
南星斂了臉上冷笑的表情,嚴肅起來,她這般模樣才叫周宴歸覺得舒服。
“大人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給我透個底,她到底是誰。”
兩人都知道周宴歸指的是誰。
南星道“鎮國公府……”
“不要用這個來糊弄我,我不信。”周宴歸道。
“實則是,鎮國公的忠實追隨者,信嗎?”
“這個我信,不過我想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南星默然。
周宴歸卻道“我不急著你現在回答我,我還有個問題,大人不妨一起想好了怎么回答。”
南星抬眼看向他,他深邃的眼眸里有光。
周宴歸道“你,到底是誰。”
南星心里便打了個突。
周宴歸知道她不會答的,“國師大人這般清冷孤傲的人,在朝中一年,一個朋友都沒有。現在突然有了一個閨中密友,交往甚密,情同姐妹……”
“情同姐妹”四個字著重咬了咬。
南星冷冷看著他,周宴歸這人的敏感度,果然比別人要更高一些。
他繼續道“想叫別人生疑都難呢。”
“大人明察秋毫,細致入微,佩服。”南星干巴巴說了這句。
周宴歸退了幾步,他想說的都說完了,只環視著他構出的圣光牢籠,像是極為滿意自己的作品。
“如此,周某便告辭了。何時大人想要手牌,盡管來尋我,周某恭候大人。”
言罷,揚起衣擺,竟從窗子又躍了出去,還貼心的關上了窗。
被留在圣光牢籠里的南星等了片刻,直到確定他真的走了,這才展開五指。
亮白色的光從手心發出,絲線一般纏繞住牢籠上的鎖鏈。
手指猛地收緊,“嘩啦”一聲,像是鏡子碎了,金黃色的牢籠瞬間片片落下。
尚未落到地上,便化成了光粉,散開消失。
南星從容的收回手,淡淡走向床側。
周宴歸定然知道,這個小小的牢籠是困不住她的。
他從來也不想做什么交易,不過是提醒南星,已經有人起疑心了。
第二日,便是圍獵開始的日子了。
這日天氣極好,萬里晴空,微風颯颯。
仁帝休息好了,氣色不錯,親自傳令吹號,圍獵開始。
幾個皇子摩拳擦掌,早就忍不住了。
不得不說,皇家傅姓的人,倒是極少有職業天賦的人。
包括仁帝,本身就是個普通人,卻千秋萬代的做著大炎國的君王。
除卻魔族進攻之外,也算是天下太平國富民安,著實不易。
明泰早早的牽了馬過來,只待一干的皇子貴族都騎馬或馭龍走了,這才叫北月一起出去。
沈佑青作為明泰的侍衛,已經自覺地不見了蹤影。
北月倒是不擔心他會有什么意外。畢竟青云學高級班的學生,怎么也是比一般人要法力強些。
明泰見北月笑嘻嘻的模樣,道“什么事這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