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望姑母感念聲兒對姑母一片孝心,看在爹爹的面子上,幫幫聲兒。”
“我若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早就讓人拿刀劍剁碎了你扔到護城河去喂魚!”張氏委實生了大氣,“那段楠興是個什么人你不知道?那是老爺的眼珠子!闔府上下的寶貝疙瘩!莫說老太爺整日來信問這問那,便是光老爺這一頭的寵愛,我都得讓她三分。你竟然敢……”
張氏越說越氣,不禁扶額頭疼。
張氏身后的老嬤嬤上前給她順氣,“夫人莫氣,氣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二公子左右也沒真的做什么……”
尚未說完,張氏便道“沒真的做什么,那段楠興都能跳塘去了,若是真的做了什么,莫說是他,便是我都自身難保!你啊你!凈給我惹是生非!”張氏染了豆蔻的手指指著張二不斷哆嗦。
張二膝行幾步上前,哭道“姑母,你也年輕過,知道侄兒此時心情。我只要看一眼她那模樣,便魂不守舍,哪里還有別的念想。姑母,求你疼惜,想個法子遂了侄兒愿吧。若是我能娶了楠興回去,那我們豈不是親上加親的好事。”
張氏閉了閉眼,“親上加親?你真是想的好事,段楠興的婚事,就連老爺都做不得主。老太爺早就透了口風,等她年滿十八,便叫她去京都居住。她的親事,就連老爺都說了不算的。”
張二仿若泄了一口氣,歪在一旁。
片刻之后,他又抬起頭,目光中透著瘋狂,“姑母,你聽我一言。左右她已經被我近身了,若是被別人知曉,哪還有人會要她?”
“呸!”張氏恨道,“若是被別人知曉,還有的你活路?此話莫要再說了。”
“姑母,”張二仍不死心,“你想,若是她自己愿意呢?”
張氏一愣,給張氏順氣的嬤嬤也一愣。
“你,此話何意?”
張二見張氏有所松動,笑道“表妹約我今日去水榭相見,莫不是想通了?”
張氏大驚,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嬤嬤,嬤嬤同樣一臉驚訝。
也沒顧得上規矩,嬤嬤問道“二公子沒開玩笑?姑娘約你見面?”
張二頷首,“我今日就是赴約來的。”
“你……”張氏啞口。
張二跪直了身板,“先生說了,以我的學識,今年秋闈定能中,此事姑母是知道的。到時候我自然也會進京讀書,楠興若是跟了我,斷不會委屈了她。以后我入仕為官,對咱們家也是助力呀。”
且不說為官不為官,張二的學識在隴西還是有些名頭的。
實則給他說親的人也不在少數,之所以還未定下,便是因為張二一心都在段楠興身上,別家姑娘看都不看一眼。
倒也不怪她這侄兒被迷了眼,只看那段楠興的模樣,便是個不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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