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香囊都裝了什么香?”肖夢青頗有些沒話找話的意思。
楊白回神,低頭看去,順手將香囊扯了下來,“我不帶香,裝的是無味的干花?!?
說著揚手拋給了肖夢青。
肖夢青低頭聞了聞,打開繩子看去,果然是些干花,看起來頗有些年歲了,所有花瓣都失了顏色,瞧不出到底是什么花。
“既然大人不喜歡有味道的,青兒明日去留些無味的藥材給大人裝上。”
楊白靜靜看著她,“你對人一向是如此嗎?”
肖夢青一怔,隨后道:“大人何意?”
“對所有人都這么體貼入微?”楊白知道她素來是個好性子,對身邊人皆是溫和有禮。
如今縱然到了這步田地,還是這個樣子。
不知道她與段楠杰一同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肖夢青一時難以猜測楊白的意思,只得含混道:“爹爹教導我,待人接物,進退有度。”
楊白哼笑一聲,“好個進退有度?!?
他看向她的目光添了些陰暗不明的東西,聲線也轉低,命令道:“過來。”
肖夢青本來就坐在他身旁不遠,這一句“過來”顯然不是讓她過去倒茶。
她將手里香囊捏了幾下,起身,往楊白那邊小碎步挪動。
剛走了兩步,就被有力的手臂攬住了腰身,往前一帶。
他的力量極大,仿佛帶著怒氣和狠厲,肖夢青幾乎撞進他懷里。又因為他坐著,她站著,胸口便貼在他面前。
肖夢青頓時紅了臉,又驚又懼,雙肩不自覺的又開始抖。
楊白往前一湊,馨香的身體就在懷里,只要他想,隨時都能要她。
肖夢青耳鳴眼花,心如擂鼓,雙手也不知道往何處放,只得攥緊了手里香囊,垂頭不語。
楊白在她身前緩緩吸了一口氣,“你與我說說,你當何自為?”
肖夢青咽了口唾沫,強忍著自己的手指不要哆嗦,按在了楊白肩頭,“大人救我于水火,青兒,青兒自當報答。大人想如何,都可的。”
“不是想一根白綾吊死算了,我怎能算是救你,怕不是將你從清凈處拉回這惡魔遍地的京都,叫你入了水火。”楊白仿若是自嘲。
肖夢青搖頭,“我踢了凳子就后悔了。爹爹若是在世,定不會想看到我這般。他是被冤枉的,青兒想活著看到翻案的一天。”
楊白禁錮她的手臂越發緊了,“他的案子是陛下親自蓋棺定罪的,如何翻得了?!?
肖夢青半垂著眼眸,看到楊白的墨發,“若是大人肯幫青兒,青兒愿意為大人做任何事?!?
楊白又是哼笑一聲,“你不也知道我是閹狗,你覺得能做什么滿足我?”
肖夢青柔弱的手指拉起楊白一縷頭發,纏在指尖,黑白分明,煞是好看。
“大人不是。而且大人既然能冒著大不韙的風險將我救來,定是想要青兒的。我也早就想明白了,這幅身子無甚珍貴,大人想要便要,青兒絕無怨言?!?
楊白一怔,“果真想明白了,不過本官向來不喜歡勉強?!?
“不勉強,青兒愿意的?!毙羟嗉奔钡溃爸灰笕讼矚g,做什么都可以?!?
楊白終于抬頭看了她一眼,“什么都可以,難道學過那事?”
肖夢青本就通紅的臉更紅起來,連耳朵都變成了粉色。
她目光躲閃兩下,誠實的搖頭,“未,未學過,但是,可以,可以現在,也不遲。”
“現在?”楊白勾起唇來,笑得頗有些邪氣,“要我教你?”
肖夢青大窘,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進退兩難間,腰身被楊白松開。
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與這個俊美的男人拉開一點空間,終于覺得喘息平順了些。
楊白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