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帥也有禍?陸庭非不好意思地望了望自己的腳尖。
在場的一些工人,包括李路。用手蒙著嘴巴,邊笑邊走開。
“司機接黃總去了?!贝髻R雪下樓,不緊不慢地說?!搬橆^不是車衣服的嗎?怎么會車進手里,這是有多么不小心,公司里的醫保沒干別的什么用,都用在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了,你們這些年輕的女工,不是我說你,一個個跟發情的春貓似的,見到一個帥哥就想撲上去,不過,也難怪,幾千人的制衣廠,男員工還不足一百,哪比那些鋼管廠,鋁制品廠,幾千人的工廠,找不到幾個妹子一樣的?!?
可怕的沉默!
大家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說什么。
陸庭非也不好說,拿出手機,在給易可欣發信息。
戴賀雪是出了名的胡攪蠻纏,處處打著為公司的利益出發,拿著M姐當令牌。
三樓師傅樊平志剛好從樓上下來,這個女工叫攀一花,是她村里的。也是她帶出來的。戴賀雪說的這些話,全部入了她的耳。
下到一樓,她頓了頓,臉紅心跳地,眉目都是氣急敗壞?!把┙悖氵@話說得就有些偏頗了,什么叫不小心,什么叫醫保都用在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員工受傷了,你第一時間不是安撫員工的情緒,還說這些難聽的話,你配不配做一個人事主任,我就奇了怪了,M姐怎么會看上你?”
戴賀雪把嘴一癟,翻了個白眼,卻沒有再說什么。
也不敢再說什么,攀平志是整個車衣女工的顏值擔當,是她們的代言人,在公司里頗得人心,就連M姐也喜歡她,長得好看的,在哪里都吃香。
攀平志十四歲出來打工,憑著較好的長相,細膩白晰的皮膚,苗條的身材,在所有的女工中脫穎而出,十八歲就當上了師傅,是很多女工羨慕的對象,但是,羨慕沒有用,做工的水平相當,顏值就是衡量的標尺了。
陸庭非瞄了瞄身邊這個女子。十七八歲的年紀,皮肝白得發光,面容精致,烏黑的頭發像瀑布一樣散開,大冬天的,超短裙下面的長白腿已經凍得有些發紫了。
易可欣下來,高高瘦瘦的特別搶眼,永遠不變的丸子頭,松散著顯得更有氣質。陸庭非走上前,把車鑰匙交給她,附在她耳邊說:“不好意思,只能辛苦你了,我去的話,那些便衣又跟著,特別麻煩,這個女工看著挺難受的,你開車不要太快,一定要注意安全?!?
一堆人擁著一個女孩,易可欣看了她一眼,她的嘴巴一直緊緊的抿著,本來就白晰的皮肝,竟有了一些微微的紫色,眉目清秀,眼眸里全是恐懼。右手的食指被她用左手擋著。
可能習慣這樣堅強,她并沒有掙扎和流眼淚。
“快上車吧。”易可欣打開車門。
攀平志撐著她上去。“你們不要跟來了,我一個人就行?!?
易可欣扭動車鑰匙,后退,倒車頭,過了公司大門,她加快了速度。
“痛嗎?”攀平志輕輕地問。
“痛!”攀一花咬著牙,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能不痛嗎?看著都痛。
“為什么那么不小心,看到帥哥,就魂飛魄散了嗎?帥哥有什么用,又不能當飯吃,你沒有本事和能力的話,她都不會看你一眼,知道不?”攀平志不停地數落,說話的語氣里即有埋怨,又有愛憐。
“我……我……,我其實,也只是好奇,她們說他是陸青天,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長得啥樣而已,想不到,他是真的帥?!迸室换ǖ降啄昙o小,不知道隱藏內心真實的想法。
“人家是香港大學畢業的,財務總監,長得帥也不會看上你這個車位工,你知道不?你看看你,現在弄成這樣,是不是找罪受,以后不要這樣沒有出息了好不好?”攀平志雖然只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