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媽,人家都受傷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命賤不賤哪有這種說法,人生而平等,沒有貴賤之分。”陸庭非搖頭說著,見M姐一臉怒意,又有點不忍心,“我知道你的心情,心里想著什么,但是,你不能因為另外一件事情,而否定事件的本身,這樣不但傷害了別人,還會讓誤會加深。”
陳超還是沒有讓開的意思,兩眼紅紅的,“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們親自給她道歉,不然的話,裁床就停工一個月吧,”說到這里,陳超又頓了頓,“那幫兄弟,我說一句話,他們還是會聽的。我就不明白了,我當神一樣拱著的易可欣,到你們這里怎么就變得命賤了呢,她的黃金年華才剛剛王開始,所有的本事,都還沒有顯山露水出來,高級感和存在感都沒有發(fā)揮,我不允許你們這樣。”
M姐的臉色很難看,一陣陰似一陣。
她轉(zhuǎn)過身,想就這樣離開。
陳超大喝一聲,“事情沒有解決,這樣偷偷地離開,不是大將的風范呀。”
陸庭非的臉部一紅,用手摸了摸太陽穴,“人年紀大了,就有些偏激,說出來的話不那么中聽,今天這個事,就到這里結(jié)束好吧,”緊接著,他把聲音降到最底,“我媽媽不說話已經(jīng)是很收斂的了,代表她的心里面還是很過意不去,只是強勢的性格,讓她不想這么快認輸。”
“算了吧,別追究了,跟一個年紀大的人講不清。”易可欣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模瑓s也很虛弱,出了那么多血,說話跟游絲似的。
陳超見易可欣發(fā)話,立馬退回到病房里面。坐在易可欣的身邊,噓寒問暖的,“你別動,別說話,你比較虛,要靜養(yǎng),”然后,他又轉(zhuǎn)向陸庭非,“到底是哪個砍腦殼的,把她傷成這樣子,早上不還好好的嗎?為什么會這樣,辦公室遭劫了嗎?被流氓進來了嗎?”
陸庭非也跟了進來,站在易可欣病床的尾部,直愣愣地立著,臉上的表情很復雜。陳超說完,一雙犀利的眼神望向陸庭非。
“都是我的錯。”陸庭非低下頭,眼眸耷拉著。
他覺得,如果他早點出來,早點阻止這場戰(zhàn)斗,易可欣就不會傷得這么嚴重。
如果他那時候,勇敢一點,跟著她出來,而不是努力說服他媽媽,易可欣就不會傷得這么嚴重。
如果他早一些跟易可欣探討藍波發(fā)的那個憑證,在公司上傳那個憑證,別的會計就不會誤會易可欣是罪犯,也不會有這么慘淡的結(jié)局。
……
可是,生活沒有如果,每秒都是現(xiàn)場直播。
“你還好意思說,我都不知道,你一個大男人,連一個喜歡的女孩子都保護不好,那天看完電影,我放心地把她交給你,以為你會好好待她,好好對她,讓她一輩子幸福,我的心里也會很高興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陳超恨鐵不成鋼的,把頭搖了搖,嘴巴又勾了兩下,本來呢,那天看電影的時候,我是不想離開的,但是,掂量一下,覺得你會做得更好,更有魅力,所以,才主動離開。如果早知道有今天,我是不會離開的了。
易可欣吃驚地望向他。
這個大男孩,自從自己進鴻漸的第一天開始,便對自己迷妹一樣的追求,雖然一直都沒有給過他明確的答復,但是,他卻執(zhí)著地跟在她的身后,罩著好,照顧她。
“我,我今天……”陸庭非張了張嘴,還是說不下去,能說什么好呢?自己的部下被傷成這個樣子,都沒有及時送她來醫(yī)院。
自己喜歡的女人,傷成這個樣子,自己都沒有好好地保護她。
“你,你,你什么。你今天一點也不君子,辦公室沒有車嗎?醫(yī)院沒有救護車嗎?你讓她一個人騎著摩托車,血流如水,暈倒在馬路中央,那不得出人命案子嗎?辦公室的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