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會計又用力地捅了一下陳明星。
他一下子就炸毛了,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青筋暴跳,“你碰甲鬼噠,以為我是肉彈訓練器么?一次二次三次的用手捅我,我都快被你捅散架了。”
鐘會計使勁地給他使眼神,一張臉朝門外伸了又伸。
陳明星回過頭,剛才那個夏鑫花不知什么時候,突然出現在門口。
她半倚著門,有些玩世不恭,“前陳大總監,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雖然在酒巴賺很多錢,但我賺的都是干凈的錢,而且,我的賺來的錢,我都沒有亂花。”
“你腦子有病吧。”陳明星想說這一句的,不過很快調整情緒把這句話咽了回去,緩了緩語氣說,“這位員工,你賺多賺少,別人沒有權利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的錢花在哪里,是你的自由,如果想讓別人看得起你,起碼要做出一些讓人看得起的事情出來,就像你,成為頂尖級的歌手,或者作詞人,在這個社會上,沒有做出成就是沒有人會認可的,就像易可欣,也只是臘月得了一個特等獎,才會聲名鵲起,別怪別人勢利,人人都有一張嘴,都會說自己聰明,能干,有出息。但是,這個世界只相信拿成績說話的人。這一個早上,你有事沒事來這里跟我講你的私事,你的工作并沒有做,但我清楚地知道,你們尾部除了大燙之外,其他都是計時的,這兩個鐘頭你沒有做事,但是,你一樣是拿了公司的工資的,這一樣,你沒法跟易可欣比。我覺得吧,你唱歌時要專注,你做工的時候,也要專注,而不是把這里當個備胎,你知道嗎?”
陸庭非端起喝茶的手忽然怔了一怔,腦瓜子突然就有一道光滑過,“尾部為什么都是計時,那不是磨洋工嗎?”
夏鑫花聽后,鼻子聳了聳,好像意識到什么,立馬轉身走了。
陳明星含糊地道,“這個吧,我最初的估計,就是這些主任還是師傅懶得去統計,一個人到底做了多少,這又不是流水線,有些人,可以一天呆在那里磨洋工,有的人,可以一天呆在那里累得死去活來,易可欣曾經就提出來過,裁床和尾部太多計時工,很多女工報怨連連,累死膽小的,閑死膽大的,還有膽大特肥的,一天到晚往外跑,根本就看不見人影。”
鐘會計以為陳明星意有所指,立馬站起身,謙和地說道:“|你們聊吧,我還有一堆事情要做,不忙不得完,一個幫手的人都沒有,本來,易可欣的速度很快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回來,”走到門口后,他又意味深長地回頭看了一眼陸庭非,“其實吧,也還是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呢。”
陸庭非正跟陳明星在說著話,也沒有空搭理鐘會計。
他失望地在門口頓了頓,心里暗暗嘆道,“如易易可欣在,他也不用這么辛苦地熬夜做事情,累得一般筋骨跟散了架似的。”
哎,有什么辦法呢?!
領導不按套路出牌,下面的小鬼不遭殃還能咋的,本來一個辦公室有八九個財務,現在炒得只剩下他一個人,七八個人做的事情,完全壓在他一個人頭上。
而他本來就是那種完美的人,做事情非常的認真,走質不走量,要他走馬觀花地完成一張報表,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總是聽見有人說,資產負債表,左右不對等,找了幾個小時,最后還是沒有找出來。要是他,完全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在負債表做出來之前,資產和負債他就早已經對過幾十遍了,絕對不可能出現,資產負債表做出來,兩邊還差一塊錢這樣的事情。
他落寞地回到自己的座位,還未坐定。
一個身影,牛氣匆匆地沖了進來。
“嘶……”鐘會計的心里一冷。“陸老板怎么又返回公司了呢?M姐呢,M姐怎么沒有跟來?”
“陸總好!”坐定定之前,他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