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外邊就開始流傳出玄魚目中無人,手段狠辣。毫無仙門君子風范,面相丑陋可憎的,形同鬼魅爾爾。
嗯。
這傳言后段真不可信,不過前段倒是挺有道理的啊。
不過現在嘛……
“師父。”
聲音甜膩得起雞皮疙瘩。
“何事?”
玄魚往后坐了坐。
“弟子一直很奇怪,師父為何每日都暗算我。”
仙君這里可沒處放磚頭了,可是早上起來要接受來自繞腕白的蛇頭暴擊。
“為何如此……”鍥而不舍呢。
玄魚不自然地咳了咳。
“那是因為我拜師時有人與我言,晨起而擊頭,開智慧神。很有功效,所以才如此堅持置磚于梁上。”
王二小呆滯住。
噗!
被噴了滿臉水。
卻是妄白掩住口鼻,不住咳嗽。
竟然是仙君先笑出來的。
“你你,你如何……難不成你真信了?”
妄白忍住笑。
玄魚嚴肅地點點頭。
“有何不妥嗎?”
玄魚臉色很嚴肅的。
王二小搖著頭。
“沒沒沒。不過師父你不用再砸我頭了,砸的我頭暈是要賴床的。這樣更不好。”
玄魚神色顯得很是無奈。
“你怎么這么嬌氣呢。”
我嬌氣嬌氣……嬌氣……
我去你的……
不行,深吸一口氣。
“沒錯,我,我就是太嬌氣了。師父。那么說好了,不要再砸我頭了。你跟蛇大爺說一聲啊。”
玄魚點點頭,還是淡漠的表情。
師父這些仙人表面功夫修行到家,一個個面冷高深的,私底下怎么這么沒腦筋呢。
什么晨起擊頭的,這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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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被騙了。
瞧著仙君也是幫兇。
“弟子堂發來召令,你入門造練的時間到了。”
玄魚笑得很是溫柔。
“那是個清苦的地方,就是讓新來弟子干活受苦磨煉意志的,不過我想著你應該沒問題。”
受苦?
“干活……是我想的干活吧,不是什么追擊怪物生死決斗的吧。”
玄魚搖頭。
“這是汝不倦告訴我的,那是個干活的地方。我并沒有去過。”
“師父沒有當過弟子嗎?”
王二小擁著被子坐起來,挪蹭著找個舒服位置,玄魚就坐在床邊矮椅。
“不記得了。”
他微微發愣著,抬手拎起藥壺又倒了碗苦味的藥汁。
“喝了吧。”
王二小后退一些。
“先涼涼。”
“趁熱喝。”
玄魚把碗拿起作勢要灌她,王二小只好自己捧著喝。那個苦啊。
眼睛都皺巴了,抬眼看到玄魚嘴角上揚起。
這人!
“等你病好了就去報道吧。”
王二小點點頭。
“還有要教你如何使用小白。”
“小白?”
“就是繞腕白。”
玄魚伸手拉過她手,指著銀鐲子。
“你叫它這個名,它就會聽你的話。當然它是靈物,有些傲氣。可能不會服你,你要跟它搞好關系。”
這樣啊。
王二小伸手摸摸鐲子上的蛇頭,堆起滿臉笑。
“小白……”
蛇頭化形,青色的眼睛瞇了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