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往下就是地下河道,你們應該能走。行嫣時最近有沒有提及我啊?”
夜葳蕤背手在后,走得威風凜凜。
煙稻舉著夜明珠看著這不過一人通過的小道,黑暗潮濕的。難得夜葳蕤愿意親自帶路。
拐過一個轉角,夜葳蕤就站住腳。
“就到這了!剩下的自己走!”
蕪晴搖晃一下,眼睛在暗處現出隱隱綠色光。
“您不帶我們走完嗎?”
“帶你們?再往下走就是陰氣沉積的水渠,本君可不要染上陰氣,怪異丑陋得緊。你也別用臉看本君!丑死了!”
蕪晴被他嗆得怒極,手呈爪狀,指甲猛增長,就要抓向他。被煙稻一推開。
“那么多謝夜君了。”
“哼!快走!我哥最討厭我和鬼域的人接觸了!”
夜葳蕤叉腰擋住回路,眼睛瞪圓著。
“我就看著你們走!別想偷偷留下來!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德行!”
蕪晴一陣氣悶,張嘴咧牙發出嘶嘶聲來。就要撲咬上去。
這家伙實在太氣人了!一定要咬一口。
煙稻這會倒是沒攔著,自己往黑黢的甬道走去。只是鼻翼一動,有些訝異。不過還是走了。
蕪晴一撲被夜葳蕤側身避開。
“你這個鬼物!臭的很!不要弄臟本君的衣裳!”
夜葳蕤實在嫌棄她得很。
又瞧見她欲撲過來,狠狠一甩袖,直接把她給打進甬道深處。猛一抖袖,又是冷哼。
“臟死了!呸呸!”
惡心!
夜葳蕤振袖掃衣,抖了抖肩。
晦氣!
要不是打算捉弄一下姓虞的,他才不干!
這下可以了!等著當叔叔了!
夜葳蕤正喜滋滋的,剛走出地下河來,順便瞧瞧夜凌花開的如何。一朵朵濃紫色碩大花瓣,宛如芙蓉。盈盈浮于水上,一股股幽香襲來。
“夜君!”
年四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不好了!大君發現你金屋藏嬌了!”
“放屁!老子什么時候藏嬌了!不會用詞不要亂用。”
氣的他扯斷花莖劈頭蓋臉給他砸下去,年四被扔了滿頭花氣。
“那該怎么說?還有望仙門的人來了!要帶你的嬌回去呢。”
說完立馬縮頭,可不要再打了。
“什么!望仙門的進來了?平時不都放人就成!這回竟然登堂入室了!”
夜葳蕤氣的跳腳。
果然是晦氣的很!
“我不見!”
甩著袖子就要走。
“那,那那個女的要走了。”
年四撓撓腦袋。
“走就走!又不是融月!誰稀罕她!”
說著走了兩步又撤回來。
“我哥他……”
“大君看見了!還,還跪下了!”
年四說的心肝顫的。
“她美得呢!竟然敢受我哥的跪!我這就去擰下她的腦袋!”
說著急匆匆地往外走。
“別呀!夜君!望仙門是來尋您的!他們找鬼……”
“鬼!”
夜葳蕤又跳腳!心虛得緊!
“那我可不能去!我說不了謊的!”
夜葳蕤又往回走。
“所以啊!大君叫我領你下沼澤閉關去!”
“好主意!閉關閉關!”
夜葳蕤又是急匆匆的。
魔宮留有待客庭院,只不過久置不用了,有些冷清。他們一眾住進來,步桃蹊都不敢自己一個人如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