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里也是窮,裝飾的就只有這些花草,還都是野花野草。房屋可見老舊衰敗,門匾也落漆掉屑。
存放卷宗的書房一股子塵土氣迎面而來,顏云落那叫一個迅速,拎著旁邊蒼津予就給提前頭擋塵了。
“咳咳咳!顏云落!”
不過真的是好臂力啊,一個年輕力壯的大小伙就給提溜起來不帶喘的。
“好厲害!”
王二小恭維著,面不紅氣不喘的。
顏云落忍住翹起嘴角,把蒼津予給拎起走,順便把舒妙郎也帶起來。然后看向王二小,后者立馬給鼓掌。
“好了好了!炫耀夠了吧!我們看卷宗去!快放我下來!顏云落!”
顏云落只好把他放下來,有些喪氣地走進去。
蒼津予揉揉胳膊,這家伙還真是強!
也踏進去房里。
王二小牽著舒妙郎跟著進去,李捕快在里面找出那些卷集來,在擦書案上的灰,好家伙!這是積了多久啊!
“抱歉抱歉,這地方平日里不來人的,卷宗都是看過就放這,大多都不需要再開封的。”
然后賠著笑把卷宗奉上。
“這就是夜里失蹤案的卷子。”
“勞煩了。”
蒼津予微笑客氣。
天曉得等這種機會等了多久,在庶民面前展示出仙門的和藹客氣隨和,沒有高低之分的如沐春風。
那村里的人太彪了!都不敢人客氣的。
想來蒼津予還在為自己的綢緞錦布衣裳神傷,畢竟只是隨口一個客氣話,那衣裳就成了某個光屁股小孩的尿布了。
也是他裝!要是我早搶回來了。
“四月初二子時,魯前街水井盧家。夜有怪聲,盧老七立女兒崔盧氏門前,見窗倒影問有應而去。次日崔盧氏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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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第一件。
“四月廿三亥時,柳橋西何家。巡夜人聞隔墻有高聲人語,間或打砸聲起。扣門無應,次日何家兒媳何洛氏失蹤,房中翻亂。”
“四月十七,蘇家府上舞姬失蹤,財物失竊。”
“五月初三,近水巷林家兒媳許容氏與夫爭吵后閉門獨寢,次日失蹤。”
“五月……”
蒼津予還念著。
王二小已經蹲下來捅門邊的螞蟻,舒妙郎一旁看著。
顏云落已經找個地方坐下閉眼休息,蒼津予好不容易念完這些亂糟糟的記錄,一看更加生氣。
“你們打起精神來啊!”
“啊?你說什么?妙郎這螞蟻可以吃的,你張嘴啊,啊。”
舒妙郎搖頭捂嘴。
“……”蒼津予
“那你說如何?一個個查實求證嗎?”顏云落說話。
“至少先看看這些失蹤女子有什么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因何被選中。再看看有無共同之處!”
蒼津予覺得自己分析得不錯。
王二小吹吹草莖上的螞蟻。
“那你要先過濾一下這些案件,有的只是順風報上來的。比如那個舞姬什么的估計是私奔了,還有那什么房間被翻亂了,有打砸聲響。估計是夫妻吵架,跑娘家了。就剩下那幾個聽到聲音房里沒有被翻動,門也沒壞的憑空消失比較可疑。”
蒼津予點頭。
“你說的是。”
王二小立馬翹鼻子嘚瑟起來。
“哪是!”
“既然你這么說,那你就去那幾家不可疑的探訪,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那樣!要認真對待啊。”
說完拍拍王二小肩膀。
“我看好你哦!”
“……”
天啊!劈了我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