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蒼翠綠的藤葉之下,一串串葡萄還未退了青澀,小巧地掛著,密密葉子間光色錯落。管著這里的管事很巧思地把藤蔓攀上一座簡陋小亭子,把灰色黯淡的一角鋪滿生機。
王二小拉著昭風弱還有妄白一起坐在葡萄藤下也就是亭子里,六眼相對,妄白臉有些僵。
王二小先開口,她對于慕容還寧還是很有些疑惑。
“既然你是長樂國的,那么你知道慕容還寧為何將我拖入局中?還有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昭風弱笑了笑。
“你自己不是有了判斷了。”
王二小點點頭又搖了搖。
“很奇怪。她出現的奇怪,又對我心懷叵測,但實際上卻是沒有傷到我。”
“沒有嗎?你后背的傷還疼吧。”
昭風弱嘴角噙著笑,卻是不達眼底。把扇子揉在掌心。
“很痛吧。”
“還好還好,我以前……”
王二小敲了一下自個,忽的腦子抽了抽才跟他說這些。
“以前什么?”
“呵呵,沒!以前我腦子抽。”
“……”真的是連自己都罵。
“她到底是來坑我的還是怎的,把我拉下水她自個損失倒是慘重。”
其實她覺得慕容還寧應當是還記得她在夜潭救她的恩情,沒有下死手。
“慕容還寧雖然嬌蠻卻不是壞人,她姐姐教的很好。可惜結果如此,也不是好壞能分明的。”
王二小卻是不在意昭風弱的話,他自然是說這都是個人選擇,慕容還寧好壞不重要。結果如何就如何,再問也無用。
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單看結果的。
“所以……”
王二小眼睛亮晶的。
“她沒想害我,至少她的決定里我是要保全的。”
妄白聞言一笑。
“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她害不害你重要嗎?主要的是她動了心思,即使不是想把你害透害死,難不成你原諒她?”
昭風弱很是不忿。這人不應該是小心眼愛記仇,還偷奸耍滑的。雖然初初聽聞她性情很傷心,但也是常理。可是如今瞧著卻是個愣的。
“不不不。我也算計人,但是把人算計得死透和只是迫不得已借一蹬子是不一樣的。”
王二小想笑。
“我就經常打著步桃蹊的名頭去騙吃喝,用顏云落的漏子去蹭他的書室,接著蒼津予的豪氣收人的孝敬。還有汝不倦他……”
“停停停!”
妄白捂住額角,天哪!這是個損友。難怪汝不倦都不提她。
王二小看妄白一眼。
“汝不倦特崇拜您,您對他不假辭色的,他擔心你厭倦,所以讓我時不時提提他,生怕你忘了。”
王二小眼神都是飄忽的,天哪,這樣一說她簡直就是個壞人。
“但是我并沒有害死他們,我有分寸。即使他們知道了最多打我一頓。這就不為過吧。”
昭風弱呆著臉。
“合著你是自己虧心得很,如今被別人一算計時倒是心安愉悅了,負罪感減輕了?”
“嗯,可以這么說。”
“……奇人!”
昭風弱笑得嘲諷。
“沒想到你還是這種人吶。”他壓低聲音說著,王二小耳朵動了動。
“你說什么。”
“沒沒沒。”
妄白端著茶盞對于他倆的話毫無興趣一般。
“那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王二小湊過去,笑瞇眼睛的。
昭風弱忽的被取悅了一般,他蒼白的臉顯示出一種奇異的紅潤。笑容晴朗得如同初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