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
風卷簾動,木質回廊上站著一個儼然正裝純白色衣裝繁復層疊的,顯出一種異樣的莊重嚴謹,頭發被齊整梳起錮在腦后,一頂銀色冠子束住。
眉眼沉靜,面容寧和。周身散發著一種悠遠清寧的禪意。
琦英摸摸自己頭上的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昭風破夕抬眼看他,瞧著倒是心甘情愿的。
“原來是自找的。”
“你又知道。”
琦英撩起前擺盤腿坐下,靠著小幾對著昭風破夕敲了敲桌面。笑得奸詐。
“邀我?”
他面容還是平淡,似乎連根眉毛都沒有動過,木雕石刻一般。
“讓你煮茶。”
琦英咧嘴笑出白牙來。
昭風破夕就抬腳,足上也著木屐,棉白色襪子輕軟踩上回廊,繁復長衣隨著他動作卻是輕盈,像是浮著的云彩繞著周身。
“我說你來我這就不用穿這身吧,不嫌累啊。”
“你當我樂意嗎?還不是沒有什么空閑,我是做完早課來的。來得早你又沒起。”
昭風破夕坐在他對面,手拂過茶盞杯器輕緩舒暢,動作行云流水。
琦英笑了笑看著他煮茶。
“這茶你也不是白喝的。”
他掀了一下眼皮,帶著嫌棄。
“我這不是替你出生與死了嗎,尋不到人你也不能怪罪我。”
“尋人?我瞧你是趁機出去耍了。竟然把羽量城的帶回來了。莫不是……”
昭風破夕挑了挑眉。
“想成親了?”
琦英手撐著頭歪著嘴角翹著。
“可能是吧。畢竟我也長大了。”
昭風破夕就把手沾濕一指往他臉上甩。
“德行。兄長都未曾結親哪輪得到你這個小幺。”
琦英抹了一把臉,驚訝于他這么能甩他一臉。
“哎呀!得了吧!等你們?你一個祭司大人熬到老頭都行。溪落那個殺神又誰敢嫁他,他又不想娶。那我還不是要跟你們一起打光棍了!”
昭風破夕沉思了會。
“你說你吧,能跟你配得上的血統不夠你尊貴,本來還有個妹妹的,現在又……”
“閉嘴。”
昭風破夕語氣冰冷。
“即使曾有先例,我也不會為了血脈純正娶自己的妹妹。何況阿曉已經不在了。”
琦英后悔自己在外待久了口不擇言,摸摸鼻子。討好地遞給他棉布擦手。
“哥哥不要生氣。”
看他神色稍緩,又多說一句。
“我會把人尋回來的。”
昭風破夕擦著手動作一僵,有些愣怔的。
琦英等他半晌沒有出聲,就抬頭去看。昭風破夕正盯著他身后一處看著。
他回頭就看到雅生站在小徑上也是呆若木雞的。
“哥,這是雅生,羽量城的鮮花落落主。”
昭風破夕收回視線,微微點頭。
“你的心上人?”
任是琦英厚臉皮也不禁有些臉紅。回頭招呼她過來,雅生一步一步走的很是緩慢。
直到昭風破夕將茶水煮沸燙浸過杯盞,茶香如霧如織。
她才到跟前,淡色的眼眸毫不掩飾地打量著昭風破夕。
他倒是對于這種眼光沒有什么感觸,他是長樂國的祭司高坐祭壇之上,這種眼光受得多了。
“雅生,這是長樂國的大祭司,也是最為尊貴的遺神氏昭風破夕。”
雅生顫著嘴唇目不轉睛地盯著昭風破夕看,琦英說的話她聽都沒聽,琦英叫了她幾下,她才趕緊低下頭去。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