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長樂國的人,不懂這是什么含義。她偏開頭,往一邊桌子走過去,坐在凳子上好整以暇地瞅他。
要不要臉啊。
琦英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明目張膽地表示可惜。
“雅生好呆啊。”
還怪上她了!豈有此理!
“你再說一遍!”
“雅生呆。”
啊呦!蹬鼻子上臉了是吧!雅生一擼袖子,琦英立馬彈跳起來直直跪下抓著耳垂。
“我再也不敢了。”
還挺自覺的。
雅生慢慢塌下脊骨,找個舒適的位置靠著,眼睛看向琦英。看他的面容,衣著,還有神情。
慢慢撐起手來,身子往桌上撐去,有些嫵媚地盯著他看。有點邀約的曖昧。
只是琦英苦笑,或許是因為本身是妖,雅生總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些勾人的誘惑。自己也許不知道,對于別人而言有多引惑。
他坐直身子挪了挪腳,又是不舒服地動了動。
“琦英,我去北地。既然答應了你我就不會背棄承諾。”
琦英一僵,什么心思都飛了。
“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我……”
琦英神情嚴肅。
“總覺得不安。”
雅生眼神有些眷戀地掃過他的額頭,鼻梁,嘴唇再到喉結。有些口干舌燥的,聽他言輕輕搖頭。
“我不會有事的。溪……你哥也同意了不是嗎?”
琦英沉默下來。他的確和昭風破夕說了,昭風破夕對此事并不關心,似乎只有修習典籍能讓他注意。難怪那些長老都憂心忡忡,昭風破夕這般清心寡欲的,子嗣堪憂。而昭風溪落卻是不夠格成為嗣子。
而令他有些安心的是昭風溪落竟是答應了。雖然并不如何情愿,但這是極其少見了,他開始并不同意,而且強烈譴責他見色忘義的。說得他都有些心虛。
后來又是忽的感觸到了什么一般,要求雅生必須保證不泄露除云消息,而且由他親自派人跟她直到她到達北地。
又是膠著了幾天才同意。
雅生一聽到消息就趕著想要快些走。大概是怕他反悔了。
“其實我還是不怎么相信溪落的。”
雅生卻是對昭風溪落有種奇怪的信賴一般,還不許他講他壞話。
難不成雅生喜歡霸道這款的?
“我不愿你如此。”
雅生有些迷蒙了眼睛。
“我愿意去看他的抉擇。”
說著又是笑,那樣的笑像是暮春的歸鳥迎著晚雨不知歸處。
“我可不愿意拿你去冒著個險。”
雅生一愣就看到琦英面色很嚴肅,慢慢彎了嘴角。滿嘴苦澀。
“琦英,以后你會明白,我到底是在堅持著什么。”
“那你為何不能說呢。”
琦英很煩躁了。
“我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了。你到底瞞著我什么。”
雅生并不回答他,還是撐著腦袋笑吟吟地看著他,有著不可思議的柔軟遷就。
他指尖敲著臉頰,微微發愣。
“我給你哥哥留下一封信,算是交代了。”
“什么!你給我哥信?那我的呢?”
雅生當作沒聽見。
“對你我想不到要給什么。”
琦英頓時蔫了。
“要不我給你說幾句情話吧。”
他一呆立馬又是振奮起來,起來跳了幾下趕緊坐下挺直身。一副認真聽講的樣。
“快說吧。”
就像個孩子一樣。
雅生也收起慵懶樣,坐直起來,眼睛清晰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