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風破夕看他衣服氣的手都發抖。
“你答應過我什么!不準再用那種方法!你!難道要變成怪物嗎!”
昭風溪落面無表情把披風遮回去。
“我本來就是怪物。”
“住嘴!”
昭風破夕氣的臉色鐵青。
“你是我的弟弟,是長樂昭風家的二公子。沒有人能看輕你,你也不能!”
昭風溪落頭顱垂下,很是頹喪麻木。
“哥。要是……我也只是與你同個父親,并不是什么親……”
“那又如何,父親不在,長兄為父,教導你維護你不讓你做錯事就是我的責任。”
昭風破夕扶扶頭,神色很是痛苦。昭風溪落有些慌亂,忙扶著他手擔憂著。
昭風家幾乎都有躁癥,暴躁易怒嚴重者還有發狂癲瘋而死。所以承嗣者都需靜心養性,寧和心境來保持康健。
“哥哥,你不要生氣了。我不敢了,你不要氣。”
昭風破夕緩過勁來擺擺手。
“沒事,我就是早飯忘了吃。”
呃,餓的?
“彌彌呢?”
估計貓在哪里記小本吧。
“無礙。”
昭風溪落便是扶著他到小廳前,兩邊門扇皆通,穿堂風而過。滿室花香清雅,矮幾是鎮了張紙,旁邊散著竹條。漿糊還有剪子散著。
“這是要做什么。”
昭風破夕笑著坐下,便拿起毛筆來蘸墨。
“妹妹們的生辰要到了,給她們做一盞祈福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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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風溪落嘴角一僵。
就看著破夕持筆書寫,他慢慢往后退開些。似乎害怕接觸到這些物件。
“我們都是昭風的子弟,無需自我匪薄。”
昭風溪落點頭,卻還是離得遠。生怕這燈籠沾染到他的氣息。
“好了。”
他不過就是寫上名字,每年都有。就把光禿禿的燈籠拿來,自己黏上。
“你這個哥哥可是懶得很,都不給妹妹做一盞。”
破夕把紙糊上,就旋轉起來。白色的紙上寫了幾句祈福安康,而后便是兩列名字。
昭風涯生,昭風扼曉。
“涯生。”
昭風溪落愣愣開口,似乎才想起來一般。
昭風破夕就不滿地睇他。
“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記得名字了?”
昭風溪落掩飾的一笑,心亂如麻。昭風破夕卻是沒有注意,兀自說著話。
“當初云姨帶著你還有涯生到家中,我還擔心阿曉會生氣,你也是見過的,她自小嬌慣得很。不過五歲就敢爬著墻翻出院去,我就把她關在她院里,不成想她竟然爬墻探過去和你們打招呼。”
昭風溪落嘴角透出些笑意,眼底卻是森森。
“哎。我總覺得你戾氣太重了。要是那兩個小的在家,你會不會好些。”
昭風溪落沒有回答,有些嗤意。
“哥哥,當初姨娘帶著我和涯生被羽量一路追趕著到了這里,路途遙遠,忍饑受凍,涯生還小卻是從不抱怨。是長樂收留了我們,我此生便只會忠于長樂。”
昭風破夕搖搖頭。
“你總是這樣。哥哥說的是這個嗎!你能不能不要……”
昭風破夕突的住了嘴,昭風溪落正等著他毫無新意的教誨。也是一愣。
就看到昭風破夕臉色慢慢發白,啪的一聲把案幾給拍成兩半。
他從不動怒的。
“哥!”
“你……”昭風破夕慢慢扭過頭看溪落。
“是不是去截那個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