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瓶子，淡黃色的琉璃色澤潤亮，映著艷麗的血色液體。他捏開瓶塞一口飲下。

王二小眼眸幾近冰白，在看到他動作后，嘴角上揚。暴虐的戾氣幾欲要揚出眼尾，往上一挑帶著些媚。

“你竟然還留著。”

她咬牙切齒的磨后槽牙。

昭風溪落飲下血液，猛的臉色發紅身體變大，經脈暴起。一股力量由經絡游走全身，他爆喝一聲。

一雙巨大翼膀從身后鋪開，白森森的巨型骨架層疊地壓迫性極大的網住斑駁綠意的天。

“嘖嘖。”

王二小有些感嘆地欣賞著，眼底冰冷一片。

“你是不是也對雅生用到了這一招，她看到會有多傷心啊。”

昭風溪落不理會她話里的怔忡悵然。死到臨頭只會發些于事無補的感慨，即使她是神也是得留下。

他雙翼一動如同箭一般往她飛去，劍如風疾。一瞬間便插向她心脈，王二小一動不動。

就在他往前用力期待他心臟噴薄出滾燙鮮血時候。王二小一偏從他身側過去，菱角的小嘴艷紅如血，輕啟發聲。

“二哥哥，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

昭風溪落瞬間冰凍住一般，瞳孔緊縮，眼眸渙散來。身形如同石頭僵硬一滯，就被她狠踢過來的一腳踹出去。

“怎么了二哥哥！你的翅膀怎么不動了！是不記得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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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是她張揚肆意的笑，她面孔在他眼眸里流光一般的閃現。還未及看清就消散，如同困擾他多年的噩夢。

“還是你記得被你殺死的涯生，我的姐姐，你的親妹妹啊。”

昭風溪落又是一擊，眸子已經呆滯不動。不敢置信地微張開嘴，喉嚨酸澀苦痛得很。

“你到底是誰。”

身上也出現傷痕，她用著那柄快劍時不時劃過他的身體。血味彌漫，昭風溪落完全失去意識如同枯木被她不住地劈砍刺著。

頭上懸掛的劍終于落下。

竟是奇異的心平氣和。

只是涯生，雅生。竟是親手殺了……

“啊！”

那道影子再次劃過他眼前，他一把伸出手去抓住，卻是抓到。

昭風溪落近乎目裂地瞪著眼前這張臉。很蒼白，瘦弱的一個人，卻有著安靜蒼白月光的眼眸，平和寧靜如同晨曦中溪流。

“你！是你！”

王二小任由他拽著自己衣襟搖晃，沒有一點表情。

“沒錯，是我。二哥哥。”

“不要叫我！昭風扼曉！你本就不該活著！”

本就，不該嗎？

王二小神色還是木訥著。

“那也由不得你來決定。”

她往后一退，手卻是虛空一握，一柄白色鋒刺便是凝聚手中，純凈神力凝成的劍。直直往他跟前一遞。

昭風溪落輕笑，手臂動了動。即使是她哪有如何！

他拿起劍來擋，忽的手一麻，經脈像是凍結一般僵硬發麻。

大為震驚。只能虛虛抵住她攻勢，給她從腹部割開一道。

“這是怎么回事！”

王二小再起劍，眼底盡是輕蔑。

“你飲的可是我的頸中血！你還記得你如何割開我喉嚨嗎！”

“不！我親自動手你必死無疑的！”

王二小冷笑連連。劍尖直向他心臟，忍不住胸中騰起無邊快意來，眼眸點點暈紅。

忽的她嘴角笑容凝滯。

利刃穿過右手肩膀刺來，白亮劍鋒閃著暗紅色澤。

血股股流出。

身后昭風破夕手持劍柄，臉色發青，難得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