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曉!”
昭風(fēng)破夕想要追去,卻是舍不下溪落。昭風(fēng)溪落臉色發(fā)白,神色卻是平靜。眼睛半闔著,生機已盡。
“溪落,溪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她當(dāng)真是……”
溪落抓住他手指,蒼白著臉。咧出一絲笑來。
“對不起,哥?!?
“你說什么呢,我先帶你回去?!?
“不了。我要死了?!?
昭風(fēng)溪落笑了笑,蒼白無力的。
“哥,是我遺棄了她?!?
昭風(fēng)破夕閉閉眼,手抓緊袖子。
“先回去。”
“不。哥,我沒跟你說實話,那時候涯生她偷偷跟著,她,她就沒有回來了。”
昭風(fēng)破夕按住他腕,指下的搏動慢慢弱下。
“溪落!”昭風(fēng)破夕按住他手,給他續(xù)入靈力。心里苦澀得很,他的妹妹要殺他弟弟。
“我殺了涯生啊。”
昭風(fēng)溪落眼淚從腮邊滑落,昭風(fēng)破夕也難以張口。
怎么說呢,恨誰呢。
王二小腳步凌亂著,急急匆匆地逃命一般?;挪粨衤肪蛠y闖,一腳踩在泥里,濺起泥星子來沾了滿衣褲來。
她又穿了件白,滿身傷痕血跡的。像個瘋子一樣,她胡亂跑著,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就看到前頭蒼青色緞袍的煙稻,他還是撐著傘,面帶微笑。
她就想找到主心骨一般,急急奔過去。就抓住他手,竟是感到一陣奇異的暖意,她怔了怔。
“你的手……”
“怎么了?”
煙稻還是溫雅的笑,給她安撫。王二小搖搖頭,沒什么。
“怎么跑出來了?被追著打嗎?”
他手牽著她,找到塊平整石頭坐下,就給她整理。不知從哪變成一條濕帕子來細(xì)細(xì)擦著她臉,潔白的絹子都給黑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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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小不好意思的。
“我有兩個哥哥的?”
煙稻點頭,給她脫下鞋,又拿出一雙簇新的換上。
“怎么了?是被他倆夾擊了。”然后他就看到她肩頭上的傷一愣。
王二小搖頭又點頭。
“我都快不記得了原來我還有一個哥的,親的?!?
這語氣真夠可悲。
“嗯,是昭風(fēng)破夕,長樂的祭司。你的同胞兄長。”
王二小卻是發(fā)愣著,呆呆傻傻的。任由煙稻給她處理傷口,自己神游天外。
“真是煩人?!?
“你煩惱什么?叫他瞧見嗎?”
王二小點頭。
“再如何,這般樣子出現(xiàn)的我十分卑鄙吧。他又會如何看我?!?
煙稻處理好她身上其他的傷口,看向肩胛處,眼睫一垂盡是溫順柔和,手下卻是黑。徑直就按壓下去,給王二小疼的一唔。
“你擔(dān)心什么,是他們先將你遺棄的。”
王二小一怔,不由得有些顫。看著煙稻。
“他們將我遺棄是為何?!?
“天生不足,天賦不佳?!?
煙稻靜顏,神色淡淡。
“這是他們的說辭?!?
“那真的情況呢?”
王二小對那段日子并沒有記憶,要不是瀕臨死亡她也記不得昭風(fēng)溪落來。
“您出生帶著一枚琉璃珠,神魂不穩(wěn),而神力半殘。是個殘廢。”
煙稻微微垂眸。
“那你呢?”
“昭風(fēng)嫡系自出生就有氏仆相伴而生,您也不例外。為你而生從不是一句虛言。”
王二小愣愣,沒成想到還有這一出。
“而您被遺棄,氏仆也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