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京城內一處不起眼的小房子里,一個男人將地上的嗆人的炭火盆一把踢翻,好些火星濺到跪在不遠處的人,但他卻不敢發出一句呻吟。
“我安排在皇宮里好幾年的棋子,就這么沒了?什么也沒干成,反而為他人做了嫁衣,真是可笑”
“請主子饒命~是芍藥臨時變卦心軟改了主意”
“哼……我饒了你,主公又能饒了我?”,男人一腳踩下手下后背,“上一個辦事不利的人我放他走了,你若要走我便成全你,你這樣剛好可以親自去向芍藥追責”
“請主子再給屬下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手下趴在地上,臉被擠壓的變形,“屬下定不會讓人查到主子身上的”
“你以為李墨言他們想不到嗎?”男人青筋暴露。
“哼……”,男人狠狠將他踹了出去發泄心中的怒意,“白芷必須死,你可明白?”
白芷本該死的,這該死的芍藥最后對她心軟了,竟然敢違背他的命令,“是”
等男子離開之后,這個手下緩了好久這才稍稍緩過來,將口中的瘀血吐出。
但他們沒料到的是,白芷早被李墨言轉移走了。
次日
諸位朝臣按順序安靜的站著,聽到宮侍的唱喝聲更是挺直了脊背。
如往常一樣進行著朝會,快到結束之時,站在永樂帝身邊的王束公公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葉昶尋本想邁了出去,但沒想到那個白胡子先跳了出去,真是老當益壯。
“陛下”,站出來的是林御史,“臣有事啟奏”
“臣要參平縣子袁宏志和袁夫人,平縣子仗著陛下仁德和先祖余蔭貪贓枉法,魚肉鄉民,終日戀酒貪花放浪形骸有負陛下恩德,實乃大夏一個大大的禍害。而身為誥命夫人的袁夫人也實在是有違綱常倫理教子無方助紂為虐”
說得好,葉昶尋贊許點頭,說來他原本不太待見林御史,太過剛硬固執。如今聽到他參了平縣子和袁夫人,聽聽這聲音真是鏗鏘有力。
葉昶尋第二個站了出來,直言不諱,“陛下,舉賢不避親參人不避仇。平縣子做下如此多傷天害理之事這么多年卻是安然無恙,背后牽涉的人又何其之多,請陛下下令徹查,還朝堂清明維陛下天威”
永樂帝“……”,直接說你們有仇真的好嗎?
李成言等人也只能按耐心中的異動,且看他們如何說。
李墨言看著下首得葉昶尋以及眾人的反應淡笑不語,饒有興趣的看著接下去的好戲,平縣子一事只是開頭,未來真是又熱鬧又精彩。
嚴相心底恨恨的看了一眼上方悠哉悠哉太子殿下,卻也無可奈何的選擇聽從他的話,他沉聲道“陛下,林御史和葉協辦說的在理。一個小小的平縣子就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我們大夏的貴爵名門不在少數,在我們察覺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害群之馬打著陛下恩澤的旗幟為禍百姓,微臣懇請陛下趁這次機會委任能人賢士好好調查,還百姓一個安寧,還大夏一個清明”
真是語出驚人意有所指,沒想到快要告老辭官的嚴相居然會站出來說這樣的話。此話一出讓眾人嘩然。水至清則無魚,有些人和事不能深查,一查便只是個無底洞。何況,這得威脅多少人的利益,給嚴家樹多少敵人。
北亭侯見勢不對,在淮南候而示意下站出來道“嚴相、林御史、葉協辦,你們未免太過撲風捉影、夸大其詞。昨日六藝會的意外,真假尚且難辨,你們就這般輕信一個宮婢之言隨便定他人之罪,如此剛斷要讓多少人蒙冤?且不說平縣子一事,這天下誰人不知,在陛下英明的治理下,四海升平,大夏百姓安居樂業,夷族臣服。你們這樣說,豈不是在質疑陛下的英明?”
葉昶尋陰陽怪氣道,“北亭侯怎么隨隨便便就拿陛下的英明說事,大夏子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