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言不疾不慢,語氣頗是嘲諷,“冉家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冉小公子…什么時候~你們冉家的規矩禮儀變得這般孟浪輕浮了?”
這沒有的事,冉子韜急急說:“殿下誤會了”,太子這般想自己,那寶郡君會不會也這樣想?
李墨言冷聲道:“哦?冉小公子托得家中余蔭倒是瀟灑不羈了,及冠之年,不謀府宅營生,不求功名利祿。但最起碼該懂禮義廉恥,要明白什么場合說什么話,而什么話又該對什么人說,冉小公子要想清楚些。”
冉子韜趕緊解釋道:“太子殿下真是誤會了,在下之前在皇宮與寶郡君曾有過一面之緣。可謂是一見如故,今日有緣遇到寶郡君,故想上前交個好友”
冉子韜若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差點讓一旁的石斐暈過去,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素來講究禮儀分寸的人,今日怎么盡說糊涂話。他本以為不過就是個尋常的大家閨秀,能攀附上冉家這樣的人家,定然是十分愿意的,若是他能撮合他們,將來也好叫兩家欠自己一個人情。哪知道,一個是當今的太子殿下,另一個卻是前段時間風頭正盛的寶郡君。他真的很想撬開他的腦袋看他里面裝的是什么?跟一個十三歲的姑娘交什么好友,男女大防呢?
說到底,如果明歡只是一個尋常的閨秀,石斐心底又是另一番想法了。
這時,明歡可算是想起來他是誰了,真是多日不見,他傻乎乎的勁又強了不少?唉…她這難以安放的魅力……
“呵呵······”李墨言冷若寒冰的看著冉子韜,讓他們過了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李墨言也懶得在這里與他多說,一個轉身直接帶著明歡離開。
“誒~太子殿下”,怎么就這樣走了,他什么都還沒有跟她說呢?冉子韜也是沒有想到,素來傳聞太子殿下為人隨和帶人親近,可如今怎么這般對自己,難不成剛剛自己真的太過失禮了。不行,得解釋清楚才行,不然她會怎么看自己。
只是這一次,被青白著一張臉的石斐死死抱住,他算是感受到太子的冷意不悅,稍稍想到他們剛剛的行為,他心中是又驚又懼說不話來,但還是知道得攔住冉子韜。
……
“墨言叔叔,你走的太快了”,明歡見看不到冉子韜兩人,甩著手,可是這廝的手勁也忒大了,雖然不疼。
明歡見他沒反應,繼續喚著,“墨言叔叔……”
李墨言回過神來,眼神復雜看著明歡,“嬌嬌難不成要回去找他?”
她故作不解問:“找誰?”
李墨言:“……”
明歡哪里聽不出,卻只是些許委屈道:“你走得太快了,我都跟不上”,這不行,心里稍微不舒服就這樣粗魯對待自己,說明他潛意識還是沒有將她當做一朵嬌弱的小白花,這可不成。
李墨言松了一口氣,說來他因著司觴候的原因,連帶著對那冉子韜都很是不喜歡,這樣的人家太過復雜了,嬌嬌一個姑娘家哪里算計得過來?再加上這次的事,李墨言算是徹底對姓冉的一家沒有好感了。李墨言恢復隨和的笑容,淡淡說:“那我們走吧!左右這連理廟有趣的都玩過了”
明歡:“······”,這么快他就若無其事,這樣非常不利于她日后的抱大腿的事業。
明歡低垂著頭,極慢的走著,若是有螞蟻都快要把它給踩死了。
李墨言微微蹙眉,好好的怎么又變了,“怎么了?”
“太子叔叔把我的手腕都弄疼了,剛剛差點都把我拖得摔倒了”
李墨言回想了一下,“是嗎?”不就走路大步了一些嗎?
明歡聞言,噘著嘴仰著頭看著他,真是的,果然還得慢慢滲透憐香惜玉的思想。
“咳咳···”,這莫名其妙的心虛事怎么回事?經過一段極快的掙扎,李墨言爽快的決定:“嬌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