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嫌疑的也只是房家,背鍋的是林安侯一家,而幕后之人是撇的一干二凈。
房宣和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太子殿下,在下已經將賬冊悉數復寫好,也將鐵礦一事交待清楚,絕無半點隱瞞,宣和請太子殿下開恩,饒了宣和。”,這慎刑司的酷刑,從身到心折磨人,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要太子殿下開恩放過在下,在下誓死為太子殿下效勞。”
李墨言竟有些可憐他了,從頭到尾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可想想那些死去的無辜礦工,他卻是罪有應得了,不疾不慢說“房宣和,你的這份供詞沒有多大用處”
房宣和急聲說道“太子殿下,那可是一座鐵礦。而且房家的錢財雖比不得冉家,但亦是能給太子殿下增添不少助力”
李墨言拈起桌上的血書甩在他面前,房宣和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李墨言的神色,這才猶豫撿起來打開。可是,血書的內容無疑在他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整個人在不見邊際的大海苦苦掙扎,死亡窒息感包圍。
李墨言譏諷說“今日未時一刻,房鹽政秘密攜遍體鱗傷的嫡子房宣和進宮面見父皇,房宣和冒死從林安侯手中逃出,并稟告父皇林安侯在百邈山私挖鐵礦一事,你已經成為一顆廢棋。”
房宣和聞言徹底癱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懵了。
李墨言右手食指敲擊著桌面,“看來,你父親瞞你瞞得厲害!你在苦苦支撐等他來救你,瞧瞧,人家找到了替代品,你說說你,即便如今讓你和死里逃生的替代品對質,你也只會是假的。說不定,從一開始你就是一個靶子”
房宣和如鯁在喉,蒼白的嘴唇顫抖的厲害,幾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李墨言沉聲緩慢道“冬至快到了,是時候該結束這件事了。看來得那林安侯一家的血收尾了,不過這林安侯也不算無辜,看來孤還得往刑部走一趟了”
房宣和伸手去抓李墨言,那可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殿…殿下,那我呢?”
他還未及碰到李墨言衣角,就被沈叢問一腳踢開。
“你…你現在這里待著吧!畢竟,你在這里反而更安全。叢放,你這兩日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沈叢放拱手回道“是…”
房宣和松了一口氣,最起碼這兩日他不用受刑罰了。
李墨言一步步走著,走出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慎刑司,抬頭看著這天色,怕是又要起風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