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緩緩的吹襲著,波動了男人滿頭烏黑的碎發,海面上浪花濤濤,不時能夠發出大浪拍打的聲音。
放在欄桿上的手機不斷地響著,屏幕上一直在閃爍著白柔影三個大字。
韋伯爾將一杯紅酒遞到了陸湛的手上,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跟他輕輕的碰撞了一下目光,在陸湛手機屏幕上一掃而過。
“你不接電話?”
他的中文聽上去實在憋腳,還帶著十分濃重的紐約口音,聽上去的的確確顯得非常的好笑,只可影陸湛卻根本笑不出來。
他輕輕的晃了一下杯中的紅酒,目光從身旁欄桿上的手機屏幕上移開,視線漸漸的放遠,并沒有回答韋伯爾先生的話。
韋伯爾先生似乎也并沒有準備要陸湛回答他的話,他端起紅酒杯抿了一口酒,也學著陸湛的樣子,輕輕的晃了晃,嘆了口氣“感情這種東西我實在不是很懂,既然他讓你那么痛苦,為什么不干脆放棄?”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合作他也算是對陸湛這個人了解的更深刻了一些,關于陸湛跟白柔影之間的故事也清楚了個七七八八。
按照韋伯爾先生的想法,既然喜歡一個女人,當然就是要不擇手段的得到他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他實在不能夠理解陸戰這種溫水煮青蛙一般的陪伴行為。
什么愛不愛的,喜歡不就是要得到嗎?
不過轉念一想,聯想到金譽的身份,他又覺得陸湛的這種行為似乎也比較正常,畢竟真的要使用一些特殊手段的話,搞不好還搶不過金譽。
想到這里,韋伯爾又不自禁地有些為陸湛默哀“我說路要不你還是聽我的,既然這么痛苦就干脆放棄好了,用你們華夏的話來說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們美利堅帝國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如果你想的話,我完全可以給你介紹一些一點都不輸給白小姐的?!?
陸湛搖著頭笑了笑,依舊沒有說話,他終于端起酒杯,卻并不是像韋伯爾先生那樣小口的抿著紅酒,而是干脆的一仰頭將杯中小半杯的紅酒一口灌了下去。
“嘖……我們上流社會的紳士可從來不會這樣喝酒?!?
正說話間,韋伯爾先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備注——正是他跟陸湛所談論的話題的中心的白柔影。
韋伯爾又扭頭看了一眼陸湛旁邊的欄桿上的手機,果然陸湛的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止了震動,屏幕也暗了下來。
韋伯爾思索了一會兒,將還在不斷震動著的手機屏幕湊到了陸湛的眼睛底下“我覺得白小姐可能是要找你的,你看我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陸湛撇了他一眼“是你的手機接或者不接,都是你的自由?!?
韋伯爾等的可就是這句話,關于陸湛跟白柔影之間的八卦,他還是非常的感興趣的,當即毫不猶豫的接通了電話。
“韋伯爾先生!”
韋伯爾刻意的按了手機的外放,果然下一秒,話筒里面就傳出了白柔影略帶焦急的聲音。
“韋伯爾先生,我是白柔影,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你一下,陸湛哥哥他在不在你的身邊,我有事情想要跟他說,如果他在你身邊的話,麻煩你讓他接一下電話?!?
白柔影站在醫院的走廊上,無視著周旁人來人往的詫異的打量的目光,神色焦急地對著電話那邊的韋伯爾說道。
直到聯系不上陸湛,她不愿意接自己的電話的那一刻,白柔影才清清楚楚的意識到——雖然嘴上一直說著要忘掉金譽,不辜負陸湛的感情,可是她做的一切其實都一直是在辜負陸湛。
白柔影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其實根本就沒有自己所想象中的那樣關心陸湛。
如果真的關心陸湛的話,又怎么會直到找不到他的這一刻,才發現自己似乎根本就想不到在美國這樣的地方,看著能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