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申話音一落,巴寧、或者說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吳杰的身上。
理所當然的,這些目光之中大部分都帶著疑惑和不解。
這個吳杰到底是給太子吃了什么藥,能夠讓太子突然這么的信任和力挺他呢?
畢竟,知道火藥存在的人現(xiàn)在也就那么幾個而已。
巴寧楞了一下,看了吳杰一眼,臉上出現(xiàn)了十分明顯的不滿。
要知道巴寧可是一員宿將,從二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跟著公叔痤四處征戰(zhàn),乃是最為被公叔痤信重的心腹之一,在許多關鍵時刻也為公叔痤出謀劃策,立下過不小功勞。
這樣的一位宿將,之所以會被派到魏申的身邊,完就是因為魏申的太子身份而已。
否則的話,這區(qū)區(qū)三千人的部隊哪里用得著巴寧出陣?起碼得再多個零才行。
在巴寧看來,這位初出茅廬的太子只需要當一尊泥塑雕像坐在那里,巴寧自然就會把勝利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难b進魏申的口袋。
“太子,果然如同公叔君上所說的那般不省心啊。”
巴寧朝著魏申拱了拱手,沉聲道“既然太子已經(jīng)有所安排,那么臣便聽命就是了。”
巴寧話語之中的不滿只要是個人就能夠聽得出來。
而且即便是當著太子的面,也沒有人敢開口批評巴寧,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巴寧的背后就是那位魏國相邦公叔痤。
很自然的,這一次的作戰(zhàn)會議不歡而散。
吳杰再一次的成為了焦點。
魏慶神色復雜的走出帳篷,心情同樣也很復雜。
照理來說,魏慶作為吳杰的下屬,如果吳杰立功的話,那么自然魏慶也是會分潤到一些功勞的。
但問題在于……
吳杰必須死啊!
魏慶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這個任務,現(xiàn)在是越來越難辦了。
現(xiàn)在太子對于吳杰的信重,只要不是一個瞎子就能夠看得出來。
對付一個默默無聞的百將,和對付一個被太子看重的五百主,兩者之間的難度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該怎么辦呢?
更加讓魏慶糾結的是,自己的這個任務那可是死命令,如果完成不了的話,等到回去的時候又該怎么面對龐奮和公叔平的怒火呢?
魏慶神色變幻了好一會,終于一咬牙,趁著別人都已經(jīng)走遠,悄悄的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帳篷走去。
那是巴寧將軍的帳篷。
……
韓青是一個年輕有為的韓國將軍。
從姓氏就可以看得出來,韓青是屬于韓國公族的一員。
不過公族歸公族,那也是分親疏遠近的,韓青和現(xiàn)在的韓國國君,剛剛繼位不久的韓武就不是很熟,屬于關系八竿子才打的著的那種。
這其實也不怪韓青,主要是韓國這個國家好像中了邪似的,從公元前453年這個時候的晉陽之戰(zhàn),也就是三家分晉的開端年到現(xiàn)在,韓國一共經(jīng)歷了韓虎、韓啟章、韓虔、韓取、韓猷、韓屯蒙、韓若山七位國君,現(xiàn)在的韓武已經(jīng)是韓國的第八代國君了。
反觀魏國,在同樣的時間里,僅僅經(jīng)歷了魏斯和魏擊兩代國君,如今是第三代國君魏罃在位。
在戰(zhàn)國時代,大部分時候國君的交接都伴隨著清洗甚至是內戰(zhàn),韓國自然也不會例外。
從這個角度來說,韓國比魏國弱,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每隔幾年都來一次爭位、內戰(zhàn)、大清洗套餐,這再好的底子也承受不住啊。
韓青站在城墻之上,腦海之中轉動著這些念頭,終于忍不住輕輕了嘆了一口氣“若是沒有這些內亂的話……”
其實,若是沒有這些內亂的話,他韓青也不是沒有希望爭一爭這國君之位啊,現(xiàn)在的國君韓武也不過比韓青大了三歲而已。
只可惜沒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