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他坐著馬車一路向東,準備去拜見正在向安邑前進的魏國國君魏罃。
巴寧和吳杰并肩站在城頭,看著商鞅的馬車在馬路上掀起滾滾煙塵,并逐漸消失。
巴寧道“既然現在秦國的左右庶長都不在國中,而秦國太子又在我們的手里,那么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xù)前進去進攻櫟陽城?”
吳杰有些疑惑的看著巴寧“你就這么想要去送死?”
巴寧怒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吳杰道“我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咱們現在手里的部隊能夠守住鄭縣就不錯了,你要是想死的話就去,別拉上我。”
巴寧一甩袖子,道“我可是征戰(zhàn)沙場幾十年的老將了,你對我就這么一點信心都沒有?”
吳杰道“我實話實說,如果是孫臏站在這里說要出征,那我肯定心意的支持他。”
巴寧道“那我呢?”
吳杰看了巴寧一眼。
巴寧哼了一聲,甩袖走下了城樓。
吳杰站在城樓,注視著東方的蒼綠大地,良久沒有說話。
張洪突然出現,將一封信交給了吳杰。
吳杰拆開了這封來自于老爹吳通的信,看了許久,隨后一聲長嘆。
“娘的,看來這回是真要和秦國人杠上了……巴戈,你過來。”
已經是吳杰親衛(wèi)隊百將的巴戈走了過來“郡尉何事吩咐?”
吳杰問道“你爹是不是已經開始打包行李準備去大梁了?”
巴戈楞了一下,臉色有些猶豫。
吳杰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巴戈的肩膀“你老爹不夠意思啊,自己跑去大梁享福,把西河郡這個爛攤子丟我手里了,你告訴他,如果他不出點血,那這個兄弟我們就做不下去了。”
吳杰大步走下城墻,只留下巴戈有些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
夕陽的余暉落了下來,將整座城池映得一片金紅,鄭縣之中許多魏軍士兵行色匆匆,想要在號角吹響之前回歸營地,以免遭到長官們的責罰。
在城守府之中,十幾間房間里裝滿了金銀珠寶等等許多戰(zhàn)利品,只需要弄來一些馬車就能夠隨時起行前往東方。
而距離城守府不遠處的另外一間府邸之中,一個將來注定會成為秦國國君的孩子正窩在自己姑姑的懷中瑟瑟發(fā)抖著。
戰(zhàn)爭與和平,權謀和智慧在同一座城池之中交集,讓這個春天的黃昏顯出了幾分別樣。
這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