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所有政敵部按死。
想要拿下淳于髡,那么從淳于髡的兩大職位下手就是很不錯的選擇。
吳杰覺得,稷下學宮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淳于髡以稷下學宮大祭酒而成名并最終出任大司行,一旦這個大祭酒的地位遭到動搖,那么淳于髡整個人的政治根基也就會隨之動搖了。
只需要一個契機……
這個時候,吳杰的馬車正好從臨淄城的稷門駛過,看著不遠處的那座稷下學宮,吳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輿論的陣地,我們不去占領,那敵人就要占領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少年怒氣沖沖的從稷下學宮的大門之中走了出來,正好和吳杰對上了視線。
這少年年紀大約在十二三歲左右,臉龐上的稚氣尚未完脫去,身上穿著一套略顯寬大的儒衫,顯然是一位儒家的年輕弟子。
少年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臉上滿是怒容,見到馬車之上的吳杰后微微一愣,隨后遙遙的朝吳杰做了個揖。
吳杰有些意外的看了少年一眼,笑著朝少年點了點頭。
吳杰的馬車繼續前行,很快消失在少年的視線之中。
少年站在原地,看著吳杰遠去的馬車和身邊的眾多護衛,心中不由有些羨慕“也不知道是哪位卿大夫……不好,得趕緊回家,不然娘親又要責罰了。”
少年快步前行,很快就來到了稷門不遠處的一座小坊之中,在這座小坊的東北角有一間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是幾間頗為簡陋的防務,這就是少年的住處了。
此刻院子之中炊煙裊裊,少年剛剛一推開門,皰房之中就伸出了一張中年婦女的臉龐“軻兒,怎么才回來?準備一下,馬上吃了。”
少年孟軻輕快的應了一聲,邁步走進了皰房之中。
“你怎么進來了?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孟母略帶嗔怪的聲音響起。
“娘親,兒還沒有及冠,算不得君子!”
“胡說八道,沒及冠也能做一個小君子,給為娘出去等著!”
孟軻訕訕的出了皰房的大門。
片刻之后,熱騰騰的飯食就端上來了。
“軻兒啊,你臉色不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所謂知子莫若母。
孟軻猶豫了一下,決定據實以告“娘,今天我和人在學宮之中有爭論。”
“什么爭論?”
“兒對孔夫子的言論有一些不同的理解,被先生訓斥了。”
孟母被嚇了一跳“什么?你一個小小孩子,孔夫子也是你能質疑的?”
孟軻沉默了一會,倔強的說道“可是,兒真的覺得孔夫子的話不應該是像先生那樣理解的。”
“住口!好好吃你的,好好聽先生的話,要不然娘就揍死你,明白了嗎?”
“……喏。”
小院之外,太陽漸漸落山,又是一個夜晚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