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鄒忌看著吳杰的目光,多少有些異樣。
那樣巨大的海獸,居然就這么被吳杰輕描淡寫的給殺死了!
吳杰看著鄒忌,突然拿出了一瓶酒和兩個嶄新的青銅酒杯“喝兩杯?”
鄒忌沉默片刻,用力的點了點頭。
兩人在房間之中相對而坐。
倒酒,舉杯,一飲而盡。
吳杰放下酒杯,道“你有什么想說的話,現在可以說了。”
鄒忌沉默片刻,道“我曾經聽說過一件事情,秦國左庶長衛鞅在離開魏國之時曾經被神秘人所追殺,然后又被另外一支神秘人所救,不知君上可曾知道此事?”
吳杰微微一驚,這事情怎么給鄒忌知道了?難道說這鄒忌是和鬼谷子一伙的?
一時間,吳杰心中警惕性大增。
鄒忌看了吳杰一眼,失笑道“逍遙侯不要誤會,其實……衛鞅此人,說起來,還算是鄒忌的師兄呢。”
吳杰皺起了眉頭“你們同一個師傅?”
鄒忌笑著點頭。
這個解釋看上去似乎還挺合理的。
吳杰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說的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過如果我現在見到衛鞅的話,應該會想辦法把他弄死。”
鄒忌道“之所以提起這個話題,并不是想要跟逍遙侯要求什么,只不過鄒忌能夠感覺到,逍遙侯自從上任以來,所行之事和我法家理論多有相似之處,所以……”
鄒忌似乎有些猶豫,說到這里又閉上了嘴巴。
吳杰笑道“所以什么?”
鄒忌沉默片刻,道“所以,鄒忌希望逍遙侯能夠助我法家一臂之力,讓法家之理論盛行于齊國!”
吳杰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來“如果是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去找淳于髡嗎?他才是稷下學宮的大祭酒啊。”
鄒忌正色道“稷下學宮之中,不過一群夸夸其談之徒罷了。我法家之人重實干而輕虛論,向來不被稷下學宮所接納。況且淳于髡此人親近儒家,又如何愿意支持法家呢?唯有逍遙侯,才能夠有如此能耐。”
吳杰看著鄒忌,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聽鄒忌的意思,這個老小子是想要拋棄淳于髡,和本侯爺結盟了?
可是……鄒忌說的這番話,究竟信不信得過呢?
吳杰也陷入了猶豫和糾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