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杰率軍班師回朝。
雖然這一次的勝利沒有上一次桂陵之戰那么厲害,但勝利就是勝利。
理所當然的,又是一場慶祝。
田因齊很高興“逍遙侯每次出戰都能夠為大齊開疆拓土,果然不愧是大齊第一名將!”
君候田因齊都定下了調子,那么底下的大臣們不用說,自然就是嗷嗷叫著上來,馬屁對著吳杰一通亂拍。
俗話說的好,這千穿萬穿是馬屁不穿,吳杰雖然口中連聲謙虛,但不免也有些飄飄然起來。
當晚,田因齊在宮中設宴,為吳杰慶功。
吳杰又一次的見到了自己的侄子田辟疆。
小侄子已經好幾個月了,營養看上去很不錯,白白胖胖的,小雀雀驕傲的挺立著,不再上一次吳杰見到的那個皺皺巴巴的初生嬰兒了。
吳杰湊近到襁褓旁邊,仔細的打量著小田辟疆,然后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像,真像。”
外甥像舅舅嘛。
說實話,在顏值這方面,吳杰覺得自己還是很自信的,所以這個侄子像自己,那是好事。
一旁的田因齊聞言笑道“是啊,每一個人都說像本侯!”
吳杰看了田因齊一眼,用力點頭“君候說得對。”
突然,吳杰心生警兆,整個人猛地往旁邊一跳,正好躲過了襁褓之中射出了一股熱流。
“哇!”小田辟疆似乎是被自己噓噓的動作給嚇到了,猛的哭了起來,然后被女官抱了下去。
田因齊看著吳杰,笑道“吳杰啊,你的孩子什么時候出來?”
吳杰聳了聳肩膀,道“君候,這個事情臣也說不準啊。”
田因齊眨了眨眼睛,笑道“怎么,大齊赫赫有名、統領千軍萬馬殺得魏國人屁滾尿流的逍遙侯,在戰場上威風八面,卻連一名小小女子也奈何不得嗎?”
旁邊的齊國眾臣放聲大笑。
吳杰翻了個白眼,決定自己喝酒,不跟這群臭流氓聊天。
夜半時分,宴席散去,吳杰卻被田因齊強留了下來,說是要一起賞月。
賞月?吳杰抬頭看著天空中那顆細如楊柳的彎月,心道你跟我來賞這么個玩意?
田因齊命人取來醒酒湯,和吳杰在宮中的露天亭子坐下。
隨從們顯然早就已經得到了示意,遠遠的站著,沒有來打擾這對齊國君臣的意思。
田因齊十分舒服的躺在躺椅之上,道“逍遙侯啊,你的這個發明確實不錯。”
吳杰笑道“也不是臣的發明,其實就是以前逍遙派的一些東西罷了。”
田因齊看了吳杰一眼“你去過逍遙派山門。”
吳杰笑道“既然是弟子,如何沒有去過山門?”
田因齊皺眉道“可是我聽說你在及冠之前從未離開過安邑。”
吳杰攤手“那時候,又有誰會關注一個已經樹倒猢猻散的吳氏,和吳氏之中的一個小小男童呢?”
田因齊若有所思,輕輕點頭。
涼亭之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幾只蚊子嗡嗡的在吳杰的耳邊打轉,很是煩人。
良久,田因齊突然開口道“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吳杰看了田因齊一眼,笑道“君候但問無妨。”
田因齊猶豫了一下,道“逍遙派的山門……究竟在何處?”
吳杰想了想,道“君候不是第一個這么問我的國君。”
田因齊道“那么之前問你的國君,你回答了?”
吳杰搖頭。
田因齊道“但本侯和魏候不一樣。”
吳杰點頭,道“確實如此。所以臣可以告訴君候,逍遙派的山門就在東海之外。”
“東海之外?”田因齊微微一愣,隨后笑了起來“這就是你將封地定在青島邑,并且大力發展水師的原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