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瑟依舊不語。
覃紳的視線膠在她的臉上頓了頓,眼睛笑著瞇了起來,“當初也是……無奈之舉。我爸他們非要我去那邊,要不然就……父命難違。”
“知道的,知道的。”張珩趕緊拍著他的背,表示無事,“誰都有一兩事情,那都是無可奈何的。咱們大家都懂,別說了。說吧,吃什么?除了喝酒,什么都可以干!”
聞言,另外兩人的臉色皆有霎時的異樣。姜瑟的目光落在遠處的自助餐門面上,一錘定音,“就那家吧!之前去過,感覺還不錯。”
覃紳也趕緊附和,“好啊,流去那家。今晚我們三個就是要大吃一頓,好好慶祝一下。好久不見,怪想你們的。”
“嗯,那是。”張珩的表情絲毫沒變,推著兩人往店門走去。
叫了號尋到座位,三人一起去端了些菜和肉,在爐上烤著,邊吃邊談。
“覃兄弟,你給我說說你在學校那邊的事情唄。說來慚愧,我沒有機會去見識見識,也只有靠你來科普科普了。”
覃紳知道這是客套話,還是說了點趣事。
“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同。就是那邊的天氣,沒有汴黎這邊的暖和。冬天的時候,下的雪會比這兒的大。還有他們的飲食習慣,比較偏重口味。那邊的學生,倒是應該和這邊差不多。
講到學校呢,面積應該還沒有汴大廣。而且說實話,要說學校,汴大才是真的高學府,你就不要拿我打趣了。”
姜瑟烤了一塊肉丟進張珩的碗里,也不插話,等他問完。要是換做是她,哪里還會給他談這么多,直接給他一大腳就是了,
也虧得覃紳好脾氣,還真的一五一十地講遍。
她也不厚此薄彼,又夾了一塊給覃紳。
張珩臉上堆上了笑意。眸光不經意從覃紳的碗里掃過,拿起蝦來剝著,也不忘說著話。
“哈哈哈……哪里哪里!快吃快吃!這就是尊貴的姜美人夾給你的肉。那是多大的福氣?沒準兒我倆吃完還能成仙。”
“你這就在吹牛了。”姜瑟道:“你看,這樣說就太假了。成仙倒不一定,成癲倒是太有可能了。放心,真有那么一天,你也一定不要放棄治療。”
“呵呵呵!也請您放心,只要你不放棄治療,我就不會放棄治療。你好,我就長命百歲。”
“哈哈哈……”
覃紳被他逗得輕聲笑出來。
吃飽喝足,三人出了店,張珩摸著肚皮直道:“唉,早知道就不要弄那么多。這下好了,為了不被扣押金,把自己撐成個胖子,別講多難受了。”
“誰讓拿多的?”姜瑟瞅了他一眼,“心里要有點數,不要眼大肚皮小的。都是自己做的孽,自己承著。”
“嗯……”他立馬過來抱著姜瑟,語氣懨懨地說:“還不是為了你。老母親的心思,怕你吃不飽啊,餓著。
好心當成驢肝肺,真是搞笑了。小紳,你說他是不是還沒長大?怎地,這人就這么腦殘呢?”
覃紳靦腆地笑著,眼眸閃了閃,卻是附和她的話。
“好像是這樣的。不過,張兄弟也只是對你這樣。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幼稚點也很正常。”
“是啊,正常正常……”
張珩嬉皮笑臉地說道。當暗夜鍍上他真實的模樣過后,酒后失神,覃紳忽而大起膽子問了一句:
“姜瑟,你和衛錦……當初就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你們總是深處在兩端……因為阻攔困境……因為失去了……面對了分別。如今……還能記得起對方嗎?
有沒有一層后悔過,自己邁入一個不該走進去的世界?哪怕有絲毫的反轉……倒也不至于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啊!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