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蕭祁煜的聲音很輕,輕到如同一片隕落的羽毛,但福生和季春璃都聽到了。兩人急忙朝蕭祁煜身邊去。
“會水嗎?”蕭祁煜的眼神很認真。
中京屬西北,季春璃乃土生土長之人,也不能說完全不會水,他的原則是不淹死就好。
此刻看季春璃有點為難,他將手中一個東西交給了季春璃,指了指蓮花池。
一刻鐘還不到,雜沓的腳步聲已經圍繞在了翊荷居外,有人到了!打砸門扉的聲音力大無窮,幾乎是土匪過境,蕭祁煜面無表情目無神色,完全事不關己。
他是不會去迎接衣冠禽獸的。
依舊握著手中的書卷看,似乎一切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書本上,福生應門去了,他才將門打開一個窩心腳就準確的踢了過來,福生身體后仰,差一點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蕭祁煜唯一的家奴被教訓了,但蕭祁煜卻好像漠不關心。
要是仔細看,會發現他的拳頭在手掌中逐漸的握緊了,但當門口那爽朗的笑聲傳到他耳邊的時候,他的手卻不知不覺松開了。
“因丟了一件非常要緊的東西,所以闔宮挨著過來查一查。”一個老太監鵠立在蕭祁煜旁邊,視線盯著自己的鞋面,對蕭祁煜采取的是完全不屑一顧的表情。
“所以,查到我這里來了?”
“是!”那太監冷哼一聲。
“王兄,對不起了。”如今蕭祁煜雖已經被廢位,但從他成人禮以后,各個皇子也都有了府邸,原本大家以為一切不過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時候,劇情急轉直下忽然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這才讓他只能蝸居在這里。
但諸位皇子也都有了潛邸,東勝國對皇子要求嚴格,寅正到卯初就要起床,一日里不但要聞雞起舞還要學習各種技能,騎馬射箭必不可少。
因此即便是有了自己的王府,為方便起見,也為請安之便,大家依然故我還都在皇宮里。
在蕭子焱的眼中,大哥蕭祁煜已如冢中枯骨,他這一輩子東山再起的機會已微乎其微。
至于二哥,他充其量是個合格的發明家,他可以做出驚世駭俗的木器,但似乎對朝廷并沒什么興趣。
將來皇位花落誰家還是很微妙的事情。
此刻他之所以到這里來,是因有人通風報信了,大概說是有什么人在夜色的遮蔽之下闖入了翊荷居。
這三更半夜什么人過來?目的呢?實在是值得商榷,雖然在他看來蕭祁煜已無能為力,但如若有個人格外厲害,蕭祁煜憑草船借箭之能,平步青云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因此,他來了。
“皇兄還不休息嗎?”蕭子焱那詭異的眼落在了桌上,桌上有酒樽,酒壺,看這模樣兒是在自斟自飲了。
“翊荷居的生活……”蕭子焱湊近,“皇兄可還習慣嗎?”
“還好。”蕭祁煜太不喜歡和蕭子焱聊天了,“王弟是要找什么東西還是找什么人,請行動吧,我已犯困了。”蕭祁煜說完話起身站在了池塘旁邊。
這翊荷居什么都不好,唯獨畫龍點睛的不過是這一畝荷塘罷了,荷塘內的菱蓮美不勝收,色彩斑斕。
水池中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根中空的蘆葦,蘆葦之下有個人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在水的深度已完美的消融掉了波濤。
“搜!”蕭子焱朝著后面那群人打了一個響指,一群人已忙碌起來,那是一群握著繡春刀穿著曳撒的人,他們是飛騎衛,負責維護皇族的治安。
這群人都很厲害。
他們搜查的過程中蕭祁煜淡淡冷笑,不予理睬,一輪檢索已完畢,竟什么都沒有。
“福生,找鐵鍬過來,讓三弟掘地三尺找一找,那物不翼而飛有可能進入了地下呢。”蕭祁煜譏諷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