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三個多月了,春熙能自己照顧自己嗎?她那膽小如鼠天生就喜歡大驚小怪的姐姐啊。
還在浮想聯翩呢,奚姑靠近了她,季春璃微微一哂。
“姑姑也在看蝴蝶?”
“飛不出去的,飛不出去啊?!蹦呛麆倓傔^了花墻,兩個握著團扇的妃就追了過去,這兩人用盡渾身解數,好不容易將蝴蝶抓住了。
兩人都擁有百靈鳥一般悅耳的聲音,一個道:“不如折斷了這蝴蝶的翅膀,看它們還怎么飛?”
那聲音聽起來還略顯稚嫩,但話語卻陰狠毒辣,季春璃不由自主偷瞄了一下這女子,暗嘆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日后必成大器。
另一個女子笑著搭茬,“不如用一根針將蝴蝶釘在樹上,翻來翻去就好像翻書一般,更是饒有趣味。”
季春璃聽到這里,眼神都變了,反觀奚姑,奚姑卻不過淡淡然一笑。
“我說過,飛不出去的?!?
夜幕降臨,季春璃依舊過甬道去找蕭祁煜,蕭祁煜自沒有休息,看季春璃到了,蕭祁煜道:“做什么來?”
“一來送藥,二來和您聊兩句?!奔敬毫缀豕钠鹩職庠诳拷?,蕭祁煜冷漠一笑,從鼻孔里哼了一聲,“今日不怕我了?”
“世子,先吃藥吧。”水囊內是奚姑為他煎的藥,季春璃已檢查過了并沒有什么問題,蕭祁煜骨碌碌喝光,擦拭了嘴角,動作倒猶如喝酒一般豪邁。
季春璃仿佛看到了馳騁在草原上的漢子。
看蕭祁煜喝了藥,季春璃道:“我發現很多秘密,如今百思不解,還要請教。”她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發覺,是她高估了自己,她滿以為自己兩三個月之內一定會調查清楚爹爹的死因,但到現在為止茫無頭緒,連一點雪泥鴻爪的線索都沒有。
“我今日到鳳坤宮去了,發覺三皇子應后竟……竟……”季春璃剛剛是一時沖動決定道明秘密,但話到嘴邊卻一時半會不知道究竟怎么去表述。
“什么?”蕭祁煜揚起來一邊眉毛,眼神內有探究之光。
“他們在偷情!”季春璃說完,狠狠的攥住了拳頭,她發覺這句話說完自己的面頰變成了火燒云,頃刻之間星火燎原之感已竄到了脖頸子,就如那偷情之人不是人家應后和三皇子,反而是她。
“青璃,”對面的疑問顯然發自肺腑,蕭祁煜眼神狐疑,“你可知你在說什么嗎?你告訴我三皇子和應后在偷情?”
盡管宮廷內的丑聞比比皆是,但如這消息一般勁爆,一般讓人不可思議的還前所未有。
“奴婢沒有看錯,他們的確在、在**,他們還說要給皇上下藥,皇上吃了那藥后就“不能”了。”
季春璃未進宮之前跟著爹爹學習過不少的醫術,但男科卻淺嘗輒止,所以那些隱晦的東西,設若什么“不能”之類,對季春璃來說是一竅不通的。
“不能?”蕭祁煜重復了一聲,頓時面色變了。
“還有呢?”蕭祁煜開始重視季春璃,這樣的秘密是如何輕而易舉竊聽到的,竊聽成功后竟還能履險如夷的逃離?要知道應后和蕭子焱可不是好欺負的。
“這第二,您看看這個?!奔敬毫⒆约菏峙聊贸鰜?,那上面是酒水,味雖已揮發的一干二凈了,但她還是簡明扼要的將事情說給了蕭祁煜。
這一次蕭祁煜聽過后竟笑了笑,“人算不如天算,皇上也在害應后呢。”說到這里,又道:“沒有其余的事情了嗎?”
“沒了?!奔敬毫Э偨Y完畢,道:“我還會調查,有什么新進展會第一時間找您?!?
“可退?!笔捚铎现噶酥杆遥疽饧敬毫г俳釉賲枺拔揖筒恍杼嵝涯惴彩乱⌒闹斏髁税桑俊?
季春璃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