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究竟為什么要畫自己的面,蕭祁煜依舊一言不發(fā)。
“等等吧。”蕭祁煜丟下了春璃,春璃看了看庭院,又看了看天空的皓月,驀地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念頭。
過了一剎那,春璃聽到了來自于背后的腳步聲,她這一回頭,驟然看到了背后逐漸靠近自己的兩人,左邊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他看起威武雄壯力大無窮,走路的動作很豪邁。
右邊是蕭祁煜,蕭祁煜的腳步和那男子并列,在他們兩人背后是沈寄和沈離,眾人已排山倒海一般朝著春璃靠近。
春璃再一想,豁然開朗,猶如茅塞頓開!是啊,之前的之前蕭祁煜就說過,他會安排個師父給自己傳授武功,此刻眼前人一定是自己的師父了。
幾個人同時靠近了春璃,春璃已叩拜!那人對季春璃一臉的油彩一點不意外,顯然蕭祁煜也給那人說過。
他溫厚的手掌落下拉住了季春璃的手,春璃緩慢起身,但就在此刻,師父用力一推,季春璃眸色一黯,她心知肚明,這是入門之前師父在測驗自己的能耐。
一想到這里,春璃立即和師父較量起來,春璃將渾身解數(shù)都用上了,師父的招數(shù)嚴謹極了,步步緊逼,以至于讓她多次差點敗北,但終究還是技不如人被師父俘虜住了。
“很好,基本功很好,但其余的就馬馬虎虎了,以后還學鞭,舍棄了那些花團繡腿,看我的?!睅煾敢幻嬲f一面從福生手中將馬鞭拿過,他的動作丟棄了一切武學上應該有的花里胡哨的步驟,鞭梢在他手中如蛟龍出水一般,嘭的一聲,已打在了遠處的樹梢上。
而后嘩啦一下,毒蛇一般的收了回來,春璃看到這里,只感大開眼界,她激動的跪在了師父面前。
看季春璃那虔誠的、五體投地的模樣,蕭祁煜笑了笑:“如今他就是你的師父了,你以后要勤學苦練。”
季春璃連連點頭,未得到蕭祁煜指令之前,她都不敢說話。
從這日開始,季春璃跟著師父習武,第二日蕭祁煜就為季春璃準備了面具,兩人從最基本開始,他教的東西不多,但要求卻不低。
每一次要求季春璃盡可能的完成,并且一丁點的錯誤都不能有,如若有錯,自然會得到鞭笞,這對春璃來說也習以為常。
她長進的很慢,師父頓時教訓起來:“所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武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你若果真想要高人一等就要吃的苦中苦,白日里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也依舊要找機會練,知道了嗎?”
春璃連連點頭!
是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這日,季春璃提前告假了,因明日開始季春璃有自己的計劃,這一晚春璃和姜容喜到太液池附近去,兩人正在收取茶包。夏天蓮花盛開的稠密,太液池附近紅蓮比比皆是,遠遠近近看出去一片賞心悅目的美景。
蓮花夜晚閉早上怒放,宮里人習慣將茶葉放在絹紗做成的小袋子里,然后將茶包塞在蓮花之中,再然后用絲線將蓮花花蕾捆綁起來,第二日收取第一日的。
用這茶包內(nèi)茶沖的茶水,色澤明艷,口感上佳,是最好的飲料。季春璃收取了茶包,漫不經(jīng)心上了虹橋,旁邊的姜容喜道:“皇上可真的會走這邊?”
“娘娘,會的,您不要懷疑?!贝毫н@么說。
兩人耐著性子等了會兒,看似在聊天,但實際上卻在急不可耐的等待帝王的駐蹕,少頃嘉定皇帝的龍輦果真到了,因看到了皇帝,姜容喜勢必要過去行禮,季春璃尾隨在背后。
龍輦停在了二人面前,春璃在黑暗中抬眸看了看嘉定皇帝,發(fā)覺他的皮膚下垂的厲害,臉上朦了一層淡淡的蠟黃,整個人都透露出那種不怎么健康的色彩。
“臣妾見過皇上。”例行公事的問安罷了,夜色里嘉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