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思念你。”說著話,他一把將落霜抱了起來,落霜柔媚一笑,這一刻她的心卻在滴血。
天知道,她多么想殺了眼前人!吃他的肉,啃他的骨頭!但作為一個戰敗國家的俘虜,一個被玩弄的寵物,唯一能做的不過是曲意逢迎罷了。
“走吧。”嘉定皇帝咬住了落霜的耳,落霜只感覺犀利的痛覺從耳垂蔓延,火辣辣的吞并了過來,緊隨而至的是驚慌失措,忐忑不安。
“皇上。”落霜扭動了一下身體,從嘉定皇帝的懷抱內掙扎了下來,“皇上,您沒有到來之前臣妾為您準備了一些吃的。”嘉定皇帝聽到這里,驀地觸類旁通想到了季春璃之前對自己的叮囑。
“皇上,這烏桕只能是食物中帶進來的,那是粉末……最近您要格外小心陌生人的東西。”他的心湖因了季春璃這句話逐漸蕩漾出一圈一圈驚心動魄的漣漪。
“你為朕準備了什么呢?”嘉定皇帝微微一笑,已上鉤。他看似胸無城府,但心頭卻在分析落霜的陰謀。
“臣妾為您準備了玫瑰粥,這玫瑰粥是臣妾為您悉心調配出來的,臣妾為采玫瑰還刺破了手指呢。”她依舊可憐楚楚,將手指送到嘉定皇帝面前,皇上看了看,抱怨道:“這些微之事情,交給奴才去做就好,何苦親力親為?”
“不一樣的,”落霜笑了,那笑溫和而美麗,是賢妻良母的標配,但誰知道那笑背后隱含了多少張牙舞爪的秘密與歹毒。
“還請皇上嘗一嘗?”落霜將白瓷勺湊近天子,皇上嗅了嗅,一把握住了落霜的手,將白瓷勺一揚,落霜花容失色,她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預感就如落在了紙張上的墨汁一般,正在一點一點的放大,一點一點的放大……
“朕日日都在嘗,如今你自己也該吃一口自己做的東西。”皇上命令道“張口”,落霜笑著張開櫻桃小口,皇上強迫落霜吃了小半碗,落霜道:“臣妾已吃了小半碗了,如今剩余的就伺候皇上您吃了,您看怎么樣?”
“好,好!”皇上點點頭,但卻不去吃。
“皇上。”落霜輕嗔薄怨,將身體蜷縮在了皇上懷抱中,他盯著落霜看了看,詭異的笑了,“落霜,朕想要問個問題,你背后究竟還有誰?”
“背后?”落霜果決回身,看了看背后,驀地輕靈一笑,“皇上您說什么呢?臣妾背后沒有人啊。”
“落霜,你還偽裝呢!你日日給朕下毒,你以為朕不知道嗎?”皇上一個耳光丟了過去,落霜實在不知自己究竟哪里泄漏了,她惶遽的蹙眉,膽怯的抬頭盯著皇上看,他那祿山之爪已用力鎖喉將落霜提了起來。
“你這衣冠禽獸,豬狗不如……的東西……”
雖然受制于人,但落霜一點都不怕,她倔強的高昂起頭,開始辱罵,皇上氣煞,左右開弓,耳光噼里啪啦就落在了落霜面上。落霜已氣喘吁吁,委頓在了織金地毯上,有鮮血順著她的嘴角蜿蜒了出來,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明媚一如綻放了紅玫瑰。
“皇上!”旁邊的高允之似乎看出了什么,他疾步上前,衣角用力踩在了落霜的手背上,落霜疼的齜牙咧嘴,但卻叫不出聲了,“皇上,您看看這賤人的手指甲?”
高允之獻寶一般的將落霜的手腕攥著,提給皇上看,落霜的骨關節似乎已折斷了,渾身軟塌塌的。
“您看啊,毒藥,毒藥啊!”高允之嘶鳴似的吼了一聲,接著將落霜指甲縫里的粉末抖露了出來,灑在了旁邊的空碗中。
“呈上來!快!”
皇上聲抖顫的厲害,一小太監忙不迭將粉末送了過去,皇上看了看卻不能辨別究竟是什么,厲聲道:“賤人,這可是你用來毒害朕的烏桕,什么人給了你這毒藥,你為何如此包藏禍心?”
“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