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焱得到了許可,他并不著急說話,而是起身冷冰冰的靠近了季春璃,那冷厲的黑眸盯著季春璃看了看,接著一把扼住了季春璃的手腕。
春璃從來不會在人前表示自己的武功,因此輕而易舉就被拿捏住了,他的手暗暗用力,春璃只感覺疼。
“三皇子這是何意?”春璃準備搶奪主動權,她一定是暴露了什么,但此刻還沒能想到。
旁邊那雙略顯憂傷的眼盯著季春璃看了看,仿佛他不相信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季春璃安排的,他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木鳥。
季春璃并沒求助,生死存亡已在眼前,她需如蕭祁煜說的一般搏一搏,季春璃經歷過生離死別,在皇宮里也摸爬滾打了小半年了,因此對突如其來的事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
“我是什么意思,你季春璃比任何人都清楚!”蕭子焱眼**出兇狠陰鷙的光,春璃皮笑肉不笑:“三皇子不妨將話挑明了說,這樣倒是讓皇上容易誤會臣女了。”
“那罪魁禍首就是你,始作俑者就是你,你休要在這里給我偽裝!”三皇子怒沖沖的推了一把季春璃,春璃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頓時調整出一種被驚嚇到了的表情,“什么?三皇子您說什么呢?怎么能是臣女?”
“賊喊捉賊,你以為你這樣安排就沒人懷疑你了嗎?來啊,呈上來。”蕭子焱大笑一聲,朝著門口揮揮手。
一個面沉如水的老太監握著個托盤徐徐進入屋子,托盤內放著一扎鬼罌,那鬼罌已快干枯了,根莖上的毛絮蜷縮著,好像干枯也是不心甘情愿的事,那曾經艷冠群芳的花也委頓了下去,似乎用最后的倔強在嘲謔季春璃一般。
“父皇!”此刻蕭子焱激動了,眼落在正襟危坐的嘉定皇帝身上,慢悠悠道:“說真的,要不是在季春璃的屋子里搜查到了這個,連兒臣都不敢相信,這季春璃包藏禍心,她才是幕后黑手啊!”
聽到這里,季春璃發覺嘉定皇帝的面色微微變了變。
“春璃,這作何解釋?”季春璃啞口無言,此刻該找什么借口才能顯得合理化呢?是的,每一天的草料里那鬼罌都是季春璃添到里頭的,春璃本準備將剩余的一些銷毀掉,但一來最近她升官了,真是烈火烹油錦上添花忙的不亦樂乎哪里有時間處理這小事?
二來,春璃原本準備等風頭過去了才去處理,哪里知道撞在了蕭子焱手中。
“季春璃!”蕭子焱一把將托盤里那一扎鬼罌抓起來丟在了季春璃面前,花兒立即香消玉殞,“你作何解釋,還不快從實招來嗎?”
季春璃盯著那鬼罌,這可是自己千辛萬苦從后花園找到的,為在后花園找鬼罌,她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但她想不到此刻,這未嘗銷毀掉的東西竟要將自己送上斷頭臺。
旁邊的蕭祁禎嘴唇蠕動了一下,仿佛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啞口無言。蕭子焱冷冰冰的眼死死的盯著季春璃,期待季春璃答疑解惑。
“季春璃!”嘉定皇帝已怒火填胸,但表面卻很平靜,他向來是這樣的人,即便是內心翻江倒海,面上依舊波瀾不驚。
“解釋解釋。”
季春璃還沒張口呢,門口一行人已經到,有衣裙窸窸窣窣之聲,接著春璃看到了姜容喜和奚姑等人。
“皇上,那鬼罌是春璃之前為調查毒藥而采摘的,此事臣妾都知道,臣妾剛剛給在鳳坤宮和皇后娘娘還聊到此事呢,皇上!”姜容喜的語聲和緩了不少,但從她面頰上的紅潮可以看出,她一定是走的很急。
“那季春璃如若想要毒害您,隨便找個辦法也就是了,不是嗎?”姜容喜的解釋讓皇上微微點點頭,“是啊,春璃想要毒害朕機會可多了去了,哪里需要安排這一輪事?”
“焱兒該打,怎么能懷疑季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