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侍衛(wèi)打了一個響指,“去告訴季春璃,就說我等會要在皇帝面前開口要她。”
春璃看著他們遠處,又看到一個侍衛(wèi)滿面喜色朝著自己狂奔過來,當那侍衛(wèi)宣布了舒洱沄的決定,季春璃頓覺五雷轟頂。
你不能要走我啊!
我好不容易在皇宮內(nèi)隱介藏形,如今你要我去南瞻國,一切豈非付諸東流?
春璃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等舒洱沄那一群人遠去后,綠蘿忙道:“大人這如何是好?”
“不著急,靜觀其變,如今我還在給皇后娘娘保胎呢,說什么皇上都不會讓我到南瞻國去的。”春璃的回答不卑不亢。
鳳坤宮內(nèi),嬤嬤眉壽笑瞇瞇出來了,“春璃姑娘放心好了,有應后在,不要說舒洱沄了,就是南瞻國的皇上來了能怎么樣呢?”
季春璃莞爾一笑,提起來紗裙到里頭去了,應后最近吃東西很規(guī)律,且都是按照季春璃的安排來用膳。
最近她心情也比較好。
“我之前總以為我的命運是天給的,天奧我怎么樣,都是冥冥中安排好的。”應后看季春璃進來,竟冷不丁來了這么一句。
春璃黯然神傷,十歲前后,她季春璃也是這樣認為的啊,一切都是造化小兒安排好的腳本,什么悲歡離合都寫在了時間的經(jīng)緯中,只需要她去客串,春璃攥著拳頭,犀利的長指甲幾乎嵌入了手掌心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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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愛上了一個錯誤的人,我以為女子的命運是握在男人手中的,我情愿為了他做一切的事。”應后似乎在自說自話,她眼瞳內(nèi)有了沉醉的光,但很快的,沉醉之已猶如打碎了的鏡片似的。
“現(xiàn)如今我才明白了,人的命運主宰在自己手中,自己想要怎么樣就怎么樣,春璃。”
“是,娘娘。”季春璃連忙點頭,趨前一步。
“你剛剛做的很好,我現(xiàn)在很香問問你,你爹爹是做什么的?你娘親呢,他們有你這樣好的姑娘為什么還舍得要你到中京來,這寂寂深宮里的生活是人過的嗎?”應**著季春璃的手。
春璃對答如流,將之前蕭祁煜為自己安排的一切身份重申了一遍,那應后聽了,傷感的嘆口氣,似乎因季春璃的悲劇而有了惻隱之心。
但實際上春璃比任何人都清楚,應后不過物傷其類罷了。
“如若不入宮……如不入宮……”應后低喃,如若自己此刻還在坊間,生活一定一帆風順,爹爹會為自己找個門當戶對的家庭嫁了,讓自己一生一世衣食無憂,那才是他的生活啊。
但現(xiàn)在呢,雖錦衣玉食讓應后一點都開心不起來,春璃并不敢嗟嘆,她畢竟是個微末的女官罷了。
到下午,應后應邀到水綠南薰殿去,宮宴開始了,為舒洱沄和舒爾雅兄妹接風洗塵,宮宴的菜做的花團錦簇,匠心獨運。
但那舒洱沄吃的很少,至于舒爾雅,她似乎壓根就沒有吃,頂多喝一口手邊的梨花白。
季春璃本無權(quán)到宮宴去,她在這皇宮里擁有個不尷不尬的身份,說是女官,實際上沒有官員應該有俸祿,說體面,也不過比丫頭略勝一籌罷了。
但應后在宮宴上吃了一只螃蟹鬧肚子疼,季春璃這才急急忙忙過去看。
“該不會是攪腸痧?”眉壽一臉焦急的看向季春璃,春璃平靜的診脈,在沒結(jié)論之前,她惜字如金。
眉壽盯著季春璃看,看著看著竟幻出了另外一幅景象,眼前的季春璃變成非了老成持重的季勝平,這兩人的神態(tài)與動作幾乎如出一轍,眉壽看著看著頓時不寒而栗。
她不該胡思亂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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