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祁煜也知道,定是季春璃在提點。此刻對蕭祁煜來說是機遇但不是際遇,是挑戰,他也知道那木盒一定很難以索解,畢竟二弟是名副其實的木匠,而三弟呢,聰明絕頂,他們二人雙劍合璧都不能看出端倪,可見問題。
他一面走,一面閑閑的開口詢問那木盒的造型等等,等人到水綠南薰殿外,大略對木盒已有了一定的猜想。
數字!
對!打開木盒的鑰匙一定是某一個數字,而這個數字按照排列來說一定是橫豎左右加起來都對等的。
原理想明白很簡單,但具體操作起來卻難上加難。
眼看著進入水綠南薰殿,嘉定皇帝低眸朝著門口看了看,三年多了,他幾乎要將蕭祁煜給忘記了,這兩年來蕭祁煜重病纏身已朝不保夕,他發覺他看起來和當年一般,似乎時光并沒有從他身上抽離走什么。
反而是那張臉上多了一些堅毅的痕跡,那黑漆漆的眼明媚而美麗,孤傲好像雪狼,他的動作一點不慢,“孩兒來遲了,父皇萬福金安,母妃母后康寧。”
蕭祁煜跪在在團花地毯上。
此刻,季春璃也熱淚盈眶,自入宮后蕭祁煜無數次的幫助自己,現如今終于反客為主了,她終于有辦法也幫一次蕭祁煜了,那種感覺真好極了。
季春璃不知說什么好,唯余淚水汩汩,好在任何人都沒有注意他,因蕭祁煜這一來已成為了眾人的目標與核心。
“起來吧,最近你身體抱恙,使團前來朕也不好通知你過來,此刻太子拿出了這么一個木盒,說是很考驗人的智慧,你且看看能不能解開。”
若能,那是蕭祁煜厲害了。
若不能,一個百病纏身之人解不開玄妙原本也正常,橫豎皇上不著急。蕭祁煜起身,舒洱沄盯著蕭祁煜看了看。
之前他就聽說過關于蕭祁煜的一切,這無數個皇子內,真正上過戰場殺敵的就是蕭祁煜,而皇帝昏庸,竟一點不重用蕭祁煜。
也算是蕭祁煜鋒芒畢露才遭遇了雪藏,如今皇上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已說動了蕭祁煜,他到了!
他的視線和舒洱沄的視線觸了一下舒洱沄直視著那雙眼睛,那是一雙黑漆漆的瞳眸,盯著那雙眼看的時候會產生一種暈眩之感,就如盯著海水在看,感覺一般無二。
蕭祁煜的視線春水一般越過舒洱沄,對舒洱沄抱一抱拳頭,那舒洱沄也溫柔的拱拱手,已讓太監將木盒送了過來。
蕭祁煜握著木盒看了看,一開始也茫無頭緒,但剛剛他就在腦海中不斷的思慮究竟什么原理什么辦法能構成一個數字,且這個數字是橫豎左右每一個連加起來都會統一的。
“這個皇子倒是面生的很,皇上之前怎么不讓他出來呢?”舒洱沄嘴角有一抹鄙薄的笑,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嘉定皇帝。
那嘉定皇帝沒有開口呢,應后已笑了笑。
“之前之所以沒讓煜兒出來,不外乎是因煜兒有點采薪之憂,如今病情只怕也過去了。”應后竟會幫蕭祁煜說話,蕭子焱聽到這里,目光研判的盯著應后。
難不成季春璃……
她看了看季春璃,發覺季春璃的視線有點癡呆,就那樣盯著堂下的蕭祁煜,說真的,這一刻的蕭祁煜看起來孤立無援,無助極了。
“我知道了。”蕭祁煜用最短的時間看出了端倪,“這盒子可以打開!”他宣布。
旁邊的蕭祁禎聽到這里明顯松了一口氣,至于蕭子焱,他的神情詭異極了,目光陰狠而毒辣。
“那就打開,剛剛太子已經說過,誰打開這個就可探驪得珠,只怕這夜明珠非你莫屬。”這么一說,蕭祁煜將盒子放在了桌上。
“先插一句,這盒子可不能用暴力去破壞啊,蕭祁煜。”此時此刻,舒洱沄還是來了一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