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這群人這么一迎接,想要回去就更遙遙無期了,春璃,本宮就想不清楚了,他們都是七品芝麻官,為什么竟吃的比本宮還好。”
“去年,有人迎駕,本宮和皇上到了別院,那人院子修筑匠心獨運,席間送了蜂蜜燕窩過來,偏那日沒有蜂蜜,本宮說找點兒冰糖就好了!但此人卻道:卑職等尋常也還用蜂蜜吃呢,娘娘金枝玉葉,自然是要吃蜂蜜的了。”
“后來,”故事講述到這里,應(yīng)后嘴角上翹,握住了春璃的手,語聲依舊溫雅,“春璃你猜一猜怎么樣?”
“那人被皇上殺了頭。”季春璃道。
“季女官果然聰明絕頂。”旁邊的眉壽附和的一笑,春璃自然知道那人被殺頭了,并且死狀一定不怎么好。
她更知道,殺那人頭并非因為那人貪污受賄,而不外乎因此人享受的竟比帝王還要好,那是不適宜的。
此刻,珠簾翠幕掀開,嘉定皇帝緩慢睜開龍目,盯著那高德楷看了看,他從上到下的打量,竟發(fā)覺這高德楷穿著一雙連大拇指都露出了的鞋子。
看到這里,皇上冷哼了一聲。
“高大人已窮到揭不開鍋了嗎?竟連鞋子都破了,你雖是個七品芝麻官,但話說回來你也該更換一件得體的衣裳,畢竟你今日迎駕!亦或者說去年玉大人的事牽動了你的肝腸,你如今是故意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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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為例吧,今日朕還要回去,就不迎了。”皇上看到這高德楷的造型都夠了,怎么還去他府上盤桓。
“起駕咯。”
聽天子這意思是要走了,高允之這狗腿子立即冷哼了一聲,馬夫催馬兒準備離開,鑾鈴已被風吹的響起來,但孰料高德楷一點不給嘉定皇帝面子,他上前去跪在了皇上面前,“皇上,我們是來告狀的啊。”
要不是馬夫勒住了馬兒,那高頭大馬幾乎要踩在高德楷的身上,嘉定皇帝倒是沒經(jīng)歷過這個。
“稀奇,你要告狀你好好兒到朝廷告狀,難不成朝廷不會處理嗎?如今你在半路上告狀了?”嘉定皇帝龍顏震怒,瞳眸里燃燒了一蓬火焰。
只可惜那火焰一丁點兒沒能嚇唬到高德楷,高德楷深吸一口氣。
“皇上,末將是七品芝麻官啊,末將人微言輕,怎么可能將狀紙送到龍庭去。”
“大理寺卿呢,朕在三省六部設(shè)了不少的職務(wù),難不成他們都是吃干飯的嗎?你如今是越級了,區(qū)區(qū)芝麻官自然不懂這個,罷了,朕今日剛剛秋圍回來,不適宜興師動眾,更不好傷你,你退下吧,有什么冤情,你找了大理寺卿去聊。”
“皇上,”那高德楷跪在了馬兒面前,“今日這狀是無論如何都要告了,不告不成。”
“哎呦,高大人口氣好硬啊,這是要威脅天子了?”高允之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靠近了高德楷。
高德楷依舊跪在地上,他的眼角視線看到了高允之衣裳上的江崖海水紋,但卻對高允之這閹豎視而不見,盡管他知高允之很厲害很厲害。
“起來吧,萬歲爺那邊的意思還需咱家給你重復重復嗎?既已全知道了,該怎么樣還是按照既定的流程來,是不敢行差踏錯的,仔細腦袋呢。”高允之陰測測的笑了笑,眼狂妄極了。
但高德楷很“剛”,一點退避的意思都沒有,整個人好像野獸一般雄健,就那樣狠狠的跪在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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