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季春璃已墮入劣勢,卻哪里知道因了蕭祁煜一句話劣勢變?yōu)榱藘?yōu)勢。
賈秋來一味想要息事寧人,按理說讀書人誰不喜歡錢啊,他們不都窮酸的厲害?哪里知道這群讀書人里果真竟有分文不取的。
此刻賈秋來說污蔑就污蔑,季春璃面對栽贓陷害竟還有點(diǎn)無計(jì)可施。
“我剛剛親眼看到他給這位先生塞錢了,大家誰看到了也做個見證啊,今日這貪贓枉法事如若不鬧騰個明白,以后我看我們也不必考什么科舉了。”一個人憤怒的攥著拳頭,聲音冷厲極了。
眾人聽到這里,轉(zhuǎn)眸看向那人。
結(jié)果,接二連三有人說自己看到了剛剛那“私相授受”的一幕,鬼知道他們看到了沒有,季春璃看了看旁邊的鄭邱意,發(fā)覺鄭邱意的眼里蘊(yùn)出悲傷的陰郁的光火,他的眼睛看起來竟比一般人的眼睛還要明亮不少。
再看旁邊的裴炎,裴炎似乎被感動了,被鼓舞了,眉峰在跳動著。
春璃一言不發(fā),眾人面面相覷了會兒,那賈秋來惱羞成怒了,“抓起來,都給我抓起來,他們都是刁民。”
所謂“擒賊先擒王”,此刻只要給季春璃和蕭祁煜個迎頭痛擊,其余人那邊都沒有什么。
那賈秋來怒吼了一聲,武侯自然是聽賈秋來和葉大人的話,眾人握著武器就靠近了那一群文弱和季春璃,春璃立即擋在了眾人面前。
“你們做什么呢?”
“你們搗亂科舉會場,取消你們幾個讀書人的考試資格,轟出去。”
“賈大人確定要這樣做嗎?”就在此刻,蕭祁煜問了一聲,他的手掌攤開,一枚圓潤而晶瑩的白玉已躺在了手掌心,那白玉一面鐫刻了雙龍戲珠,一面有“既壽永昌”的字兒。
在東勝國,器皿上的銘文以及某些圖騰都不是任何人想要用就能用的,天子用五爪金龍,次天子一等的用“四爪金龍”,那人看到這里頓時如芒在背,至于旁邊的葉大人,那葉大人是個最喜貪贓枉法之人,此刻看到玉佩,只感覺頭暈?zāi)垦!?
“大人還要裁決他們嗎?”蕭祁煜在笑,那笑美麗極了,那笑可催開枝頭四五月的春花,那分明是溫暖的笑,但卻帶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恐懼感。
“大人!”
蕭祁煜還沒有說話呢,他旁邊多出了一雙手,那是骨骼粗大而剛硬的一雙手,那手分一左一右在兩人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一下,賈秋來頓時哎呦了一聲,至于那葉大人,此刻面如死水跪在了地上。
眾人看到這里,都知道來人身份不凡,都盯著蕭祁煜看,真是海水不可斗量啊。
“大人自己看著怎么辦吧,我在這里休息休息。”蕭祁煜在那邊“休息”去了,他休息的時候沈寄和沈離已送了板凳過來,季春璃看蕭祁煜“二大爺”去了,自己連忙也追了過去。
那眾人到此刻還不知究竟蕭祁煜是什么人。
至于賈秋來和葉大人,他們兩人面面相覷了會兒,似乎想要求助對方,其實(shí)他們兩人都泥菩薩過江了。
“葉大人?賈大人?這鄭邱意一事,是有沒有呢?”
此刻,賈秋來只能硬著頭皮胡言亂語了,他可不能讓人看出自己的本來面目,曼聲道:“世子爺啊,那都是空穴來風(fēng)的事,怎么可能會有啊。”
“哦,這樣嗎?”蕭祁煜才不要聽他的話,他看了看鄭邱意,“邱意,論理,就你這事本王是不好去查檔案的,但此事如若今日本王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過去了,本王也不需要戴這烏紗帽了!”
他的語氣很平常,但就猶如平靜的河流一般,給人帶來的反而是一種靜水深流和高深莫測的恐懼感。
“所以,天下考生也該明白,無論他們是不是一丘之貉本王此刻還不敢下定論,但本王和他們可一點(diǎn)兒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