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起身一走了之的。
她本該起身一走了之的,她分明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了輕蔑與不可思議,分明看出了半信半疑,難道在他心目中,她是那種工于心計的女子嗎?
“我沒有騙你。”
“那是你留給我的嗎?”蕭祁煜的手已蠢蠢欲動,春璃閉上了眼睛,一股清澈的淚水屈辱的從眼角滑落,“是!”
小船兒在搖晃,春璃感覺到被人生殺予奪的痛,那過程一點不舒服,甚至讓春璃有想要拒絕和逃離的沖動,一切都過去了,春璃也清醒了多半。
蕭祁煜卻睡了。
“女官,春璃?”岸邊,是福生的叫聲,春璃急忙將凌亂的衣裳拿過遮蔽了起來,她緊張的喉嚨聲音都變了,朝著外面喊話:“怎么?”
“世子爺喝醉了嗎?何不送他上來,已是半夜三更,感冒了可如何是好?姑娘也要早早兒的回去,一旦路上被什么有心人看到了可如何是好?”春璃聞聲,急忙點頭答應(yīng),她用最快的速度將衣裳穿好了,忙忙碌碌劃到了岸邊。
蕭祁煜被攙扶起來后春璃準備抱蕭祁煜去休息,哪里知道蕭祁煜竟搖了搖頭,春璃看無計可施只能對福生道:“去找一雙被子,沒辦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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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急忙去找被子,春璃盯著蕭祁煜看,忽然看到了月光之下船只上斑駁的血跡,暗暗的暗紅,那是屬于她少女光陰的結(jié)束。
春璃面頰緋紅。
福生進入屋子去找被子,但卻發(fā)覺這屋子有什么人來過,那人獰笑了一聲推開飛了出去,別看福生人已老,然而武功卻老而彌辣,他暗忖春璃既在照應(yīng)蕭祁煜,自己何不就抓了這小毛賊?
福生追了那人出去,那人朝著遠處狂奔,這莊園外本就一片長林豐草很快那人就躲避了起來,接著有人放冷箭射福生。
福生不敢戀戰(zhàn),發(fā)覺對方似乎人多勢眾,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哪里知道被人一網(wǎng)兜了起來,福生還要說話,忽然背后有哨音,接著后背一發(fā)麻,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背后,一個高挑的男子笑了笑,將手中的東西塞在了腰間,那是一個細細的竹筒,里頭放著一枚貼了羽毛的銀針,這銀針上有曼荼羅的花粉,只要射中目標,此人立即昏睡過去。
很顯然,那人沒有傷害福生的意思,幾個家奴模樣的人將福生抬起來丟在了草叢里,然后眾人回去了,顯然他們也是莊園里的人。
這群人自然是舒爾雅安排的,舒爾雅等了許久不見蕭祁煜,早火冒三丈,聽前院的眼線說蕭祁煜在和什么人喝酒,舒爾雅更氣兒不打一處來。
她一面安排春蘭去盯梢,一面已安排了侍衛(wèi)去作亂,才一時半會就將福生給引走了。
此刻她靜觀其變也不著急。
春璃左等右等不見福生到來,看了看湛藍的天幕變成沉靜的暗黑色,蒼穹上還有致密的繁星,知時間已晚,并不敢太逗留。
“西宮!”春璃冒昧伸手,在蕭祁煜的肩膀上搖了一下,蕭祁煜睡得沉甸甸的,猶如嬰孩。
大概處在勾心斗角的漩渦里,他已許久沒有這樣好生安睡了,看蕭祁煜睡的如此安謐,春璃也不忍心搖了。
而反觀自己,春璃身體某個不可名狀的部位正在隱隱作痛,這就是女子的第一,在這第一次里,男人苦痛,盡興,但女孩兒就不同了。
加上季春璃渾身濕漉漉的,更感覺難受,她只能嘆口氣從烏篷船里走了出來,她也不打招呼,騰到墻頭去離開了。
夜色本是最好的保護色,她一路無暇多想,已離開了行宮,她是慌亂且開心了,慌亂在行為,開心在內(nèi)心。
她已是蕭祁煜的人了。
嫡女謀妃:絕色醫(yī)妃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