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已靠近她,用力一推,春璃冷不丁掉入了太液池。太液池是景觀湖,深不可測歷年來常常有人溺水,春璃雖然會洑水,但一來受驚過度,二來乍然一進水,手腳冰冷,三來,這太液池是死水,即便是會洑水,沒有一定的游泳經(jīng)驗也未必能活著出來。
“救命,救命啊!”春璃下意識喊了一聲,但此刻周邊一片黑黢黢的,誰也不會注意到這里。
那推了春璃的是一個太監(jiān),那人在湖邊盯著看了一下,看春璃還在掙扎,恨不能押著春璃的頭讓其喝水。
就在此刻,空中飛過一物,那東西嘭的一聲砸在了太監(jiān)后背,太監(jiān)被偷襲,哪里來得及看偷襲自己的是什么東西,拔腿就跑。
接著只聽噗通一聲,一條黑影已跳入了水中。
“蕭祁煜,蕭祁煜。”春璃胡亂撲騰,她已喝了不少水,那太液池內(nèi)的水臭烘烘的,喝過后頓時想要干噦,這邊一張口,臭水接踵而至。
一雙手握住了春璃的手掌,那是多么具有力量感的手,那雙手用力一拖拽,春璃已被從水中抓了出來,他耗盡了力量拖春璃到岸邊。
許久后存理財恢復(fù)了過來,她滿以為千鈞一發(fā),救助自己的會蕭祁煜,哪里知道竟是蕭祁禎。
蕭祁禎將她拖拽了上來,看春璃并沒有什么很嚴重的癥狀,立即去撿散落在地上的東西,一股腦兒都放在了春璃旁邊。
“二皇子?”
“皇嫂。”蕭祁禎嘆口氣,“你最近怎么搞的,皇宮波譎云詭,日日勾心斗角,你竟忘記了這個,那小太監(jiān)尾隨了你一會兒了,你以后也該注意點兒。”
此刻春璃終于感覺到害怕,點了點頭。
遠處有燭火,蕭祁禎準備走開,但看春璃這模樣,似乎有點不能邁開腳步,他靠近春璃,那強有力的手臂給了春璃一個支點,春璃靠在了蕭祁禎的身上,氣息奄奄。
此刻的月亮看起來那么高遠,那么寥落而孤獨。
想必廣寒宮內(nèi)的嫦娥一定也和春璃遺憾孤獨,碧海青天夜夜心。
那遠處霏微的燈火已靠近,接著春璃看到了蕭祁煜和福生一行人,福生看季春璃這模樣,急忙過來攙扶。
“娘娘這是怎么了,溺水了嗎?”福生唯恐蕭祁煜會誤會春璃和蕭祁禎之間的關(guān)系,手忙腳亂過去攙扶。
春璃吐出來一口污泥,只感覺胸膛冷的難受,而蕭祁煜的眼神讓春璃更冷,他靠近了春璃,用眼神警告蕭祁禎離開。
蕭祁禎單膝跪地,迎接蕭祁煜。
蕭祁煜越過凌亂的什物靠近春璃,而之前應(yīng)后給春璃的東西此刻散落在了地上,濕漉漉的。
“怎么不小心點兒?”蕭祁煜眼神不懌,提醒了一聲上前去將春璃抱了起來,這一刻季春璃真脆弱極了,手抱住了蕭祁煜的脖頸子。
“妹妹這是怎么樣了?”醞釀這一場陰謀的始作俑者到了,自然是舒爾雅,自季春璃進入西宮后她日日都在想方設(shè)法算計,有的陰謀提前被綠蘿等揭穿了,自然她安排的一切也無用武之地。
但有的安排卻很好,諸如此刻,她讓季春璃鞭痕了落湯雞,得虧這里距離西宮不過咫尺之遙,否則季春璃必死無疑。
為此事,她還要耿耿于懷呢,此刻舒爾雅撿起來那錦囊,從濕漉漉的錦囊里扒拉出來個什么東西,“福生,你看這是什么?”舒爾雅哪里見過這些東西,拿出那錦囊一看,里頭是一本黃絹包裹的冊頁,做的竟很好,金題玉躞。
福生也一頭霧水,兩人分左右將那東西拉開,冊頁嘩啦啦全部都亮相,舒爾雅頓時失聲尖叫,“哎呦,這是什么臟東西啊。”
春璃也不知道皇后給自己的是什么東西,此刻從舒爾雅驟然尖叫的神情以及福生黯然沉默的表情似乎發(fā)覺那不是什么好東西,接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