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一魚貫離開,勞碌了一天,大家都累壞了。
唯季春熙不能休息,等人群走了后,蕭子焱看了看旁邊的龍鳳蠟燭,他點燃了一把線香,“季春熙,還不告訴我那些秘密嗎?”
被這么一叫,春熙當即嚇到了,那顆心已跳到了嗓子眼,春熙瞅著蕭子焱,“秘密?您、您想要知道什么?”
“哦,看來是不說了?!笔捵屿屠淠恍?,“那就先洞房花燭吧。”
接著,蕭子焱順理成章脫掉了季春熙的衣裳,他幾乎是野蠻而豪橫的動作,那層層疊疊的霓裳被弄了個一絲不掛,接著,她完美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不伺候本王……脫衣服嗎?”蕭子焱冰冷的視線好像毒箭一般盯著他,季春熙終于感覺到了危險,眼前的人……不,眼前的禽獸在算計自己。
他要將她吃干抹凈了。
接著季春熙走近了蕭子焱,再接著,屋子里有了撕心裂肺的哭聲,沒有人知道屋子里發生了什么,冰冷的月光穿破了窗戶紙落在了桌上,瓷白的花瓶內一片茱萸花隕落了下來。
第二日季春熙還不能動,她平生遭罪無數,本以為嫁給了蕭子焱后一切都改變了,但現如今卻發覺竟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改變?改變從何說起呢?她緩慢的爬起來,只感覺自己是被蕭子焱玩壞了并且不會再玩兒了的布娃娃,她的胸口被燃過的香點出了不少的傷口,在昨晚她產生了一種錯覺,只感覺那一根一根的香幾乎穿過了心臟進入了骨架之內,進入了五臟六腑。
到今日,那痛苦感依舊明晰,她看著自己千瘡百孔的傷,看著看著,淚水滑落了下來。
不!
她要自殺。
季春熙平生第一次勇敢,是嫁給蕭子焱,第二次勇敢是選擇自殺,昨晚蕭子焱變幻了不少的套路問她問題,季春熙都未嘗回答,他的耐心消耗殆盡,因此才用各種變態的刑具和方式來折磨她。
季春熙是愚蠢,但卻也知自己再這么下去會死無葬身之地,相比較于接下來那零敲碎打的命運,倒不如自己改變自己的命運,死亡在前方搖曳生姿,在吸引著她,魅惑著她。
桌上有一把水果刀,真好!她只需一下就能要命。
然而季春熙又犯傻了,人家自殺都是割腕,從手腕正內側,而季春熙呢,她在手背上來了一下,這一下之疼又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預想,那種痛讓人不可思議,鮮血飛濺出來,滴滴答答。
季春熙難受極了,低低的**了起來,繼續下刀已沒有了勇氣,她的傷口逐漸麻木了,接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季春熙從噩夢中醒過來,第一個看到的卻是春璃那擔憂的面龐,季春熙牽動嘴角笑了笑,這里一定是天堂了,但春熙奇怪的是天堂里為何有妹妹,等她再看周邊,看到昨晚那喜熟悉的陳設的同時,猛然之間明白了過來。
糟糕!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她竟還在這魔窟內呢,季春熙恐懼極了,“春璃?”委頓真切的是眼前人的剪影,季春熙瘋狂的握住了季春璃的手。
季春璃點了點頭,深長的嘆口氣,昨晚是她大喜之日,今日娘娘自殺的消息就傳遍了闔宮,太醫遠去了一群一群醫官,等著一群人到屋子,卻發現蕭子焱一點都不擔心,昨日里那柔情似水的男子,今日已恢復了邪佞和冷漠。
他凌厲的眼掃視眾人,嘴角噙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他手中握著匕首,那鋒利的匕首讓人不寒而栗,他在新嫁娘的傷口上輕輕的劃著。
動作如此漫不經心,他眼睜睜看著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猶如流彈,猶如緋紅的桃花,這一幕也被其余人看到了,大家面面相覷,眼神里寫滿了茫然無措,寫滿了不明就里。
“你們都看到了?”蕭子焱握著染紅了的匕首,他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