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已窮途末路,如今是再也不可能重歸于好了,我本有心再為你轉圜,但現如今你毫無改過之心,他日你出來依舊猶如猛虎回山,對誰都不會有什么好處,你簽了吧。”
季春熙將毛筆交給了蕭子焱。
蕭子焱盯著季春熙,看她哭的梨花帶雨,驀地感覺她楚楚可憐,再看季春熙,轉而想到了春熙和春璃的關系,季春熙剛剛那一句“我有心為你轉圜”,驀地提醒了他。
如今他已在等待酷刑了,多一條路總好過沒有路,倘若春熙果真能救自己出去,這樣何嘗不是他的幸運呢?
設若季春熙懇求了春璃,季春璃那邊依舊冷冰冰不通人情,那也罷了,卻總好過了冥行擿埴,束手待斃啊。
一想到這里,蕭子焱頓時轉變了態度,他也學著季春熙的動作,緩慢的跪在了季春熙面前,微微弓腰給季春熙行禮。
“春熙,你跟著我現如今卻要身敗名裂,勞燕分飛,我也難受,你我夫妻一場,我這輩子最傷心的事就是沒有好好兒的對待你,如今我們離散吧,我就寫了這和離給你。”
蕭子焱龍飛鳳舞,將和離寫了給季春熙,季春熙如釋重負,但奇怪的是,本應該開心激動的心,一瞬間卻碎成了齏粉,她發現他在心頭的比重早超過了她能想象的,她發現自己壓根就不可能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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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焱,”季春熙靠近了蕭子焱,剛剛蕭子焱還猛虎一般,但此刻的他已文靜優雅了下來,他還是那個落敗的階下囚蕭子焱,還是那個正在受苦受累的蕭子焱啊,春熙看蕭子焱這樣,驀地心一疼。
兩人的手攥住了,枯藤纏樹一般。
蕭子焱看春熙這么在意自己,繼續抒情,“春熙,都是我不好,我千不該萬不該娶你為妻,更不該作亂,如今一切東窗事發,他們都不來救我,唯獨你來看了看我,你對我恩深似海啊,如若有下輩子,你我再續前緣,我們有緣再會了,春熙。”
蕭子焱涕淚交流,他那鱷魚眼淚頃刻之間就騙到了季春熙的信任,季春熙擦拭了淚水,眼紅撲撲的,“三殿下,你改過吧,以后也不要夢想做什么帝王了,我去求一求妹妹,她可不是鐵石心腸之人,你答應我幾件事情,我就幫你。”
“春熙,”蕭子焱此刻已準備撒謊,慢說是幾件事,就是成百上千、成千上萬的事,只要季春熙開口,他蕭子焱也會義無反顧的點頭,春熙壓抑了許久,終于悲啼了一聲,“這第一,如我果真救助了你,我們遠離權利的修羅場,怎么樣?”
“求之不得,我求之不得啊。”蕭子焱答應了。
“這第二,”季春熙思量了許久,慢慢兒又道:“這第二,你這一輩子只能對我一人好,我也對你不離不棄,怎么樣?”
“好,還是好啊,我是豬油蒙了心,竟和那賤女、不,竟和她好了,是她害了我啊,然想做女皇帝,我是為人作嫁啊!”現如今,季春熙可不情愿聽這些有的沒有的,此刻的季春熙只能深深的吸口氣,“我就要你對我好,怎么樣?”
“可以做到,一定能做到啊。”蕭子焱不假思索的點頭。
“違反了今日的承諾呢?”現如今季春熙也逐漸聰明了,她拉了一下衣袖,露出了里頭受傷過的肌膚,上面的痕跡是烙鐵烙出來的,一道道觸目驚心,她盯了蕭子焱看,蕭子焱眼神卻心疼的盯著季春熙的手腕看。
“如若有違約,我蕭子焱將會被人千刀萬剮,亂刀分尸。”蕭子焱此刻暢所欲言,只要能欺騙到季春熙,他是什么話都情愿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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