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我已在策反,但畢竟此事道阻且長,而為確保事情順利進行,為保障你我安全,春熙,你去了后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的,對嗎?”
看蕭子焱這么說,季春熙連連點頭,她將蕭子焱拉起來 額頭貼著蕭子焱的額頭,“你放心好了,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我這一次到她那邊去是給你給驚喜的,放心,放心。”
蕭子焱可不期望什么驚喜不驚喜,只要沒驚訝他就開心極了。季春熙去找季春璃,人到皇宮打聽了幾個之前春璃留在帝京附近的人才知道原來季春璃到行宮去了,她只能聯絡沈離,沈離從儀門出來,因看春熙在門口東張西望,笑道:“什么風把大小姐您吹來了?”
“不開玩笑,我來找世子妃娘娘,人到底在哪一個行宮去了?”
帝京外,從翠微山到太白山,從太白山到龍虎山,拔地而起不少的建筑群,這都是歷代帝王修筑起來的避暑山莊,不計其數,誰知道季春璃到哪一個里頭去了,好在沈寄和季春熙關系不錯,不由分說就帶了春熙到行宮去。
最近,春璃正感覺無聊透頂呢,因看姐姐春熙到了,自然開心,但讓季春璃奇怪的是,姐姐的孩子怎么說沒就沒了,她直接懷疑導致季春熙小產的元兇定是蕭子焱,但問了才知道,此事和蕭子焱一點關系都沒有。
季春熙“娓娓道來”,“我們在農莊去,日子過得苦兮兮的,農莊里頭的生活起早貪黑,披星戴月,我哪里受得住這個,如今終于感覺舒服了,卻因小失大,我這孩子沒有了。”說起來此事,季春熙似乎并沒有什么傷心的。
春璃就奇怪了,當初發現自己懷孕后,季春熙開心的手舞足蹈,臉上洋溢著甜蜜的微笑,那微笑讓人差不多認為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如今這孩子小產了,春熙竟似乎不怎么哀傷。
在季春熙看來,一來,這孩子雖沒有了,但這孩子的缺失卻讓他們真正夫妻同心了,這孩子讓他們之間產生了信任,讓這感情有了存在感,這二來,春熙今年還不到二十歲呢,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大概也是和我們無緣了,你也節哀順變吧,最近你們生活怎么樣?”
“捉襟見肘,日日是“面朝黃土背朝天,抓著貓尾巴上炕。””季春熙幽默的笑著,春璃聽到這里要季春熙解釋什么叫“抓著貓兒尾巴上炕”。
季春熙笑不可抑,“什么叫抓著貓兒尾巴上炕?我們起早貪黑忙碌了一天,整整一天啊,這一天累下來人都精疲力竭了,因此才抓了貓尾上炕啊。”
“哈哈哈,好玩兒。”春璃也從短暫的悲傷里掙扎了出來,兩人聊了聊其余的事情,季春璃發現如今的季春熙徹底變了,雖然生活和物資是一日比一日還貧瘠匱乏了,但季春熙似乎看到了光明,看到了希望。
她在鳳凰涅盤,她在破繭重生。春璃看春熙笑吟吟的,也感受到了她那一份恬淡和安詳,春璃問了一些事情,季春熙對答如流,真正是辯才無礙,季春璃看春熙倒開心的很,因此也斷定她生活的不錯。
春璃終于不再旁敲側擊拐彎抹角了,她終于問到了關于蕭子焱的事,春熙道:“姐姐,現如今我們舉步維艱,但生活是安康快樂的,如若您能撤離了這一些侍衛,我們就更開心了。”
季春璃是小心謹慎之人,自不會因春熙三言兩語就撤離守備,畢竟誰也不知道蕭子焱有沒有卷土重來之意,當日春璃閃爍其詞,不過看那模樣兒似乎已距離答應不遠了,春熙也知春璃還需和蕭祁煜商量,不去繼續問,行禮后離開了。
晚上,春璃召了那幾個暗探過來,探子報說“自從蕭子焱出宮后,日日都安分守己,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求田問舍之人,依照末將看,那是絕對沒有造反之意,況如若果真造反,勢必要聯絡一群一群人,他獨來獨往成什么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