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頭,綠蘿微冴,再次強調是皇宮里的世子妃娘娘來看自己的娘親了,哪里知道那尼姑笑的前仰后合,“您不要說是皇宮里來的娘娘了,就是月宮里來的嫦娥,到我們這里來也不成啊,大家都一視同仁,至于您找的那個人,貧尼是不知道的。”
這么一來,綠蘿只能將原話說給了春璃。
春璃一愣,暗忖,果不其然是娘親出意外了,血濃于水的親情啊,春璃往前走,一把拉住了那尼姑的手,那尼姑一看春璃是個懷孕的女子,忙站穩了,不忍道:“我們道觀的確沒什么皇親國戚,至于什么夫人不夫人,就更不存在了。”
“不,我找我娘。”
幾個人正在聊呢,門口一個握著掃把的黑衣尼姑忽而沖了出來,“啊,春璃?春璃,你怎么到這里來了?”那尼姑上上下下的打量季春璃,春璃一看,那尼姑的五官和娘親是一樣的,但衣裳和頭發?
娘親是安富尊榮之人,在家里頭面必不可少,不但不少,還很多,日日總要更換一件,如今娘親不要說頭面不頭面了,連引以為傲的發絲都沒有了,春璃看了看娘親,她沒說話呢,紫藤已吃驚,顫聲道:“夫人啊,您怎么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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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了這煩惱絲,有什么不好?”夫人一笑,“你已經可做你的事情了,我也能在這里安安靜靜做我的事,這里是凈土啊,現如今讓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不是春璃你,而是你姐姐春熙啊,春熙是如此遇人不淑,做娘親的一想到她的處境,就為她捏一把汗?!?
實際上,季春璃何嘗不為姐姐捏一把汗?但路是姐姐自己選擇的,而目前看來,蕭子焱也確乎在改邪歸正。
兩人聊了會兒,夫人要春璃到里頭去看看,春璃跟了娘親到里頭去,發覺孫思邈旁邊有個爹爹的塑像,那做雕塑的人應該是見過爹爹的,看那雕像風采依舊,春璃只感覺難受。
她現在已鮮少去回想思念爹爹了,不到特定的那個點,春璃不會老去思念爹爹,但現如今,春璃看到了爹爹。
那栩栩如生的雕像,和爹爹一模一樣,完美的復刻了爹爹的高低胖瘦,看到這里,春璃眼眶一熱,已跪在了雕像面前。
幾個尼姑看到這里,急忙過來攙扶,在大庭廣眾之下,季春璃竟不敢叫一聲“爹爹”,她哭過了,叩拜過了,也準備離開,回去的路上,夫人依依不舍,送春璃到山門后,季春璃本還想和娘親走一走閑話家常,但娘親呢,已頓住了腳步。
她道:“娘娘去吧,不要回頭了,以后多照應照應你姐姐,你姐姐情路坎坷啊?!?
“知道了,娘親。”
“春璃,我已是一個姑子了,以后沒什么事就不要來看我了,既是斷,就要一干二凈啊,要不然我如何清心寡欲待在這里?”春璃完全理解娘親,看著她和姐姐都長大了,一個個都選擇了屬于自己的道路,娘親除了祝福再也沒有其余。
而現如今,娘親更想要做的是長情的陪伴在爹爹身旁,不離不棄,讓那一份愛生生不息,其實,夫人也沒告訴任何人季勝平是自己什么人。
她每天能多看一眼他的雕塑,每天能擦拭一下他雕塑上的灰塵這對她來說已是最完滿的了,春璃理解娘親,也欣賞娘親的執著和單一,只能離開。
看春璃走遠,娘親才蹣跚著回去了。
一天已經過去了多一半,綠蘿送春璃上馬車,春璃坐下后,只感覺小腹疼,綠蘿倒是白目,問:“娘娘,現在呢?去看二小姐嗎?”
春璃捂著小腹,左手掐了一下綠蘿,疼的綠蘿大呼小叫,至于紫藤,她卻明白春璃的意思,“那多半是不需要去了,你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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