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這是要亂點鴛鴦。”蕭祁煜終于回頭,他嘴巴抿成了一條線,眼神陰狠毒辣,兇巴巴的。
應后看蕭祁煜這模樣,嘆息道:“母后良苦用心的安排,你此刻還不清楚,但將來你總會明白,我的好煜兒啊。”
“我如不從呢?”
“你必須服從,煜兒,你下去仔細想一想再回答,此刻不著急立即回答母后。”蕭祁煜也認證考慮過了,咬著牙齒,他嚇絲絲道:“春璃呢?春璃那邊怎么解釋,這事情如何瞞得住?”
蕭祁煜也知,這個節骨眼上是自己考評的關鍵期,一點點錯誤都不敢有,他倒是比較在意季春璃的看法。
“春璃?”聽到這里,應后悠然一笑,慢慢兒道:“這個你放心,一切事情推給我,母后做這個壞人,怎么樣?至于遲美那邊,母后會去安排,你也放心好了。”
蕭祁煜不知該怎么安排,他平生第一次產生了極端的矛盾,而此刻,眼前似乎浮現出了春璃那張笑臉,而季春璃知道這事情后,會怎么樣呢?
最關鍵的,納妃就罷了,事情還是在春璃去行宮的時候發生的,很有先斬后奏的意味,蕭祁煜沉默了,應后卻道:“本宮會做好一切的安排,她要找,就讓她來找我,春璃是識大體之人,自然知道孰重孰輕,她可比你想的強大多了。”
她不是怕春璃接受不了,更不怕自己的行為違背了自己的諾言,實際上蕭祁煜也沒對春璃承諾過什么,此刻唯一讓蕭祁煜擔心的竟是季春璃會不會傷心,而發生了這樣的事,大概也等同自己一刀殺在了季春璃的心上。
讓春璃的心千瘡百孔。
但迎娶遲美,卻是不得不做,到乾坤殿后,皇上已開始旁敲側擊,蕭祁煜一個字都沒有隱瞞,自己如何酒后失德如何酒后亂性又如何準備迎娶等等都說了,皇上聽了后,倒是發覺蕭祁煜是個正人君子。
“既是你的打算,那就納妃吧,煜兒,爹爹希望你記住一句話,歷史是男人的,但只真正改變歷史的卻往往是女人。”這句話,是嘉定皇帝的座右銘,因此,雖然嘉定皇帝做了幾十年的帝王,但身邊的女子卻走馬燈一般換了又換。
他從來不會為了某一個女子而做奇怪的超越了禮數和規矩的事。
蕭祁煜點點頭。
納妃的過程不復雜,一切都是應后在操辦,遲美很快就成了側福晉,遲美穿了冕毓的那天傍晚,來到了冷宮。
“阿雅,我成了福晉了,現如今我是側妃,我會救你出來,我會。”舒爾雅想不到遲美會這么安排,也知人性惡毒,細細的一回想,竟是不寒而栗。
發覺這人畜無害的遲美竟是比季春璃還讓人不寒而栗,舒爾雅點點頭,溫言軟語道:“以后,還希望你能多看顧看顧我,以后有你的好處。”
看顧?
她對她之前還有一寸同情,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遲美發現了問題,舒爾雅比較愚蠢,大好的背景和地位用都不知道用,剛起來季春璃簡直一點不用手段,這等女子不落入深牢大獄也真是奇跡了。
真是活該!
但遲美卻有其余的打算,因在舒爾雅背后是一整個南瞻國,她可能會是她未來旗開得勝的一把刀,一想到這里,遲美笑了笑。
“阿雅姐姐,你我形同姐妹,我無論做什么都不會忘記你,將來,我定會救你脫離苦海,阿雅姐姐。”遲美攥著舒爾雅的手,舒爾雅落淚了,一時之間感動的稀里嘩啦。
遲美離開了,她自己也知道,什么“洞房花燭”之類的也自己無緣,她回去后卻表現的做小伏低,和之前一般大大咧咧又畏首畏尾,似乎讓遲美感興趣的僅僅是醫藥學,但誰知道呢?遲美自做了側妃后,可光明正大到外面去了。
也可順利幫助蕭逸傳遞雞毛信,她固然不希望蕭子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