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兩步,卻忽而想到了什么一般折返了回來,她指了指剛剛跪在那嬤嬤旁邊嚎啕大哭的另一個嬤嬤,問:“當日你也一定在現場呢?對嗎?”那嬤嬤盯著春璃看的時候,眼神是求助的,這和其余人的眼神不同。
大家的眼神都怪異極了,同情多過了好奇,但唯這嬤嬤的眼神獨一無二,很顯然,這嬤嬤有話要說。
此刻春璃回過頭,這嬤嬤跪在了春璃面前。
“很好,跟我來吧。”季春璃帶了那嬤嬤往前走,前面四季歌八角亭,修筑在水上,夏天的風吹過來,吹散了春璃心頭那不舒服的感覺。接下來的話題會很私密,在蕭祁煜還檢查尸體的時候,季春璃的問題已丟了出來。
“當日究竟發生了什么,我的孩子果真是個死胎嗎?”春璃從未懷疑過遲美,但她人雖懷孕了,但模模糊糊之間似乎感覺孩子是掙扎出去的,而并非被人拖拽出去的。
“娘娘,奴婢的話句句屬實,但奴婢說了后,您可要相信奴婢啊。”那嬤嬤緊張的看了看四面八方,猶如周邊潛伏了什么怪物,會擇人而噬。
“你放心好了,本妃還會獎勵你。”季春璃笑睨一下那嬤嬤,為了讓那嬤嬤放心自己,她看起來很隨意。
“娘娘!”那嬤嬤疾步往前,但才準備說話呢,背后的遲美也到了,遲美一面邁著小碎步靠近,一面在啜泣,春璃的孩子沒了,似乎更傷心的不是春璃自己,而是遲美。
遲美哭著靠近了春璃,等才一靠近,就抱住了她。
“嗚嗚嗚,嗚嗚嗚。”
“不要哭了吧,或許他本不該來到這人世間。”春璃抱著遲美,遲美握著一串用紅色繩子穿了的鈴鐺,“我還以為皇子會好好兒降生的,我還為他準備了這個,嗚嗚嗚。”
遲美一面啜泣,一面搖晃了一下鈴鐺。鈴鐺一響,背后的嬤嬤心弦也跟著緊繃了起來,她距遲美很近,以至于看清楚了那鈴鐺。
這鈴鐺乃自己送給自己孫女兒的,如若鈴鐺大同小異,那鈴鐺上的紅繩卻是不可能一模一樣的,那是她前幾日親手編出的繩啊。
“姐姐,事已至此您就不要悲傷了,積毀銷骨、積勞成疾!已如此這般,還請姐姐您節哀順變啊。”遲美哭訴起來,哭著哭著又自怨自艾,春璃看到這里,竟有點莫名的感傷。
“王嬤嬤,說吧,究竟你還想說什么?”
“不,奴婢,”王嬤嬤低垂著頭,她的肩膀在顫抖,蒼老的聲音也在顫抖,“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嬤嬤,你知道什么就說什么啊,如今卻非要說什么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差了遲美來害人?您定是知道風吹草動的了,起來說。”遲美好心好意將王嬤嬤攙了起來。
王嬤嬤盯著遲美手中那玩意兒一看,一顆心如墜冰窟,竟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季春璃盯著王嬤嬤,只感覺其面容扭曲而古怪,卻不可管窺其心,讓王嬤嬤退下后,春璃道:“真奇怪極了,本不該有這等事,難不成這多年來舒爾雅都在裝瘋賣傻嗎?”
“姐姐,她裝瘋賣傻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遲美這分明是在暗示,春璃攥著拳頭。
她的眼神逐漸變陰鷙了不少,若非舒爾雅是南瞻國的公主,春璃早將她碎尸萬段了。
蕭祁煜回來了,他這一回來,迎面就看到了春璃,季春璃跪在地上,蕭祁煜看到這里,急忙去攙。
“你這是做什么?”看春璃這狼狽的模樣,蕭祁煜急忙去攙扶。
春璃踉踉蹌蹌起身,“我要見一見舒爾雅。”
蕭祁煜唯恐春璃會傷害舒爾雅,道:“春璃,我已讓人盯著她了,她是南瞻國的人,我們不能將她怎么樣。”盡管,如若舒爾雅不是南瞻國人,蕭祁煜也想將舒爾雅碎尸萬段。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