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璃唯恐帶給他們危險,只能點點頭,少停舒洱沄笑了笑,“很好,朕知道你是退役了,你一個月還領多少銀子?”
“回萬歲爺,一年還有五兩銀子了,”張老爹擦拭了一下眼角,“我們本指望著兒子這點錢安身立命呢,但五兩銀子實在是杯水車薪,老漢還有傍身之計,做這糖水也做了五六年了,就用這個養家糊口呢,求萬歲爺您不要為難我這可憐的孩子和老漢一家人呢,老漢的兒媳婦身懷六甲了,經不起驚嚇啊,老漢一家人給您叩頭了?!?
舒洱沄聽到這里,急忙伸手讓他們起來,“朕對你兒子感激不盡呢,所謂龍生龍子鳳養豹兒,想不到你如此模樣竟是生了這么個孩子,倒是讓朕意外,朕記得很清楚,士兵退役后一年可以拿到二十五兩的白銀,如今怎么到你們手中還有五兩銀子了?”
“皇上,是二十五兩?但老漢的是五兩銀子,老漢一整個村子里領的都是五兩銀子啊,老漢之前也疑惑,怎么這么少的錢,可憐我孩兒從十三歲開始就上戰場了,如今戰死沙……”說到這里,春璃急忙擠眼睛,張老爹知自己說錯了話,唯恐開罪了天子,三緘其口。
“賞。”舒洱沄的右手微微一搖,旁邊的慕容荻輕咳一聲,重復道“賞”,后面的太監從慕容荻的動作已看出了賞賜物的多少,一會兒后倆太監握著兩個托盤出現了,上面罩著紅色的綢緞,掀開一看,里頭竟是數不盡的金銀珠寶。
“這些都是你們的,你們救駕有功,至于那些銀兩,朕下發的實際上是二十五,既到你們手中還有五兩銀子了,那么朕就查一查,退下?!睆埨系矎奶旖?,開心的屁滾尿流。
倒是美蠶娘擔憂的看了看春璃,季春璃的目的可不是金銀珠寶啊。
就在此刻,坐在皇上側面的慕容荻身體傾斜了一下,竟昏厥了過去,春璃投目一看,發覺慕容荻嘴唇發青,料是剛剛那匕首上涂了毒藥,但卻不好過去治療,皇上看慕容荻昏了過去,讓醫官去看。
一個醫官去看了看,竟說是中暑了,春璃聽到這里,儼然和自己的判斷大相徑庭,忙起身作揖道:“末將愿意毛遂自薦給娘娘看看身體,就末將觀察,這似乎不是什么中暑啊?!奔敬毫钦Z不驚人死不休了。
舒洱沄聽到這里,再看慕容荻的模樣,似也感覺情況不對,“你去看看。”
春璃湊近一看,得出了結論。
“劍上有毒。”好在毒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春璃很快調配了解藥,將藥涂抹在娘娘的傷口上,娘娘逐漸好了,微微一笑凝睇了一下春璃,這一看倒是大驚失色。
面前的季春璃和自己猶如完美的鏡像一般,她見過像的面龐,但如眼前一般神似的卻從所未見,看到這里,不免驚詫,倒是春璃,神色如常。
背后的春嬤嬤也感覺奇怪,她在暗暗的思忖,此人是什么來路?張大春模樣兒和春璃很相似,但大春是男子,春璃卻是個女孩,這豈非是最匪夷所思的事。
看春璃三下五除二就將事情處理了,舒洱沄倒是比較欣賞季春璃這臨危不懼的氣質,沉著道:“如今,你可情愿做朕的近身侍衛,朕看你有點本領?!?
“末將感激不盡。”春璃立即叩拜,舒洱沄凝睇了一下春璃,發覺眼前的男子雖模樣兒有點女性化,且還是個“雞胸”,但人遇事卻沉著冷靜,倒是少見。
張老爹一家人謝恩后離開,春璃隨了舒洱沄入宮。
第一步已按原計劃進行,到皇宮后,春璃伺機靠近舒洱沄,但見舒洱沄日日愁眉不展,而春璃也在想,倘自己就這么亮明了身份,舒洱沄會否情愿幫助自己?
那關于舒爾雅的事只怕還是未解之謎呢,舒洱沄怎么會心甘情愿去救一個傷害了自己妹妹的人,春璃只能繼續找機會。
舒洱沄的確將春璃看錯了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