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洱沄一到,又是短暫的怔忡,他已睽違帝京兩年了,這兩年之內,想不到中京再一次發生了變化,之前那些老舊的搖搖晃晃的建筑已更新,六街三市叫賣叫賣之不絕如縷,看起來熱鬧到不可思議。
長街上有握著戈矛的金吾衛在巡城,一切井然有序,不管怎么看都比南瞻國好了不少,他知道,東勝國是個獵獸,或早或晚會吞噬掉南瞻國,甚至于如今的蕭祁煜勵精圖治,不但南瞻國是東勝國的盤中餐,還有可憐兮兮的北俱國以及西牛國等。
一想到這里,蕭祁煜竟莫名的緊張,深吸一口氣后道:“你們這里變化可真快。”
季春璃在想蕭祁煜,人到帝京后,歸心似箭之感已得到撫慰,但狂跳的心卻不是馬車顛簸出來的,而是出于對蕭祁煜的思念與愛慕,她壓根就沒聽到旁邊的舒洱沄說了什么。
“張大春,接下來對朕言聽計從,知道了嗎?”舒洱沄對春璃的行為不滿,為何她人一到帝京就神不守舍了呢?
“啊,好。”
也不知道那問句過了多久,當事人終于緩慢的點點頭,舒洱沄聽到這里,眼神微微變了變,湊近春璃之耳,“安分點兒,倒是成了猴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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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春璃連連點頭。
到四方館后,春璃停止了東張西望,安分守己,外面送了吃的進來,舒洱沄和春璃一起吃,道:“本準備下午到皇宮去,但看你情況不好,只能順延到明日了,倘你明日還如此,那就推到永無止境的未來。”
“啊,我、我知道了。”
這一晚,季春璃睡得不怎么好,輾轉反側難以成眠,要么就是一睡就夢到蕭祁煜,折騰了大半晚上,才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到第二日一大清早起來,春璃被人裝扮了,一切都弄好后,那下人離開。
舒洱沄出現在了銅鏡之內,“你到帝京,和舍妹一起聯合,陸陸續續的還有人會加入你們,你們的目的是竊取情報,瓦解他的力量,干政,知道了嗎?”
“此事任重道遠,就我兩人之力?”
“真是榆木疙瘩,不是你二人,你二人背后還有千軍萬馬,只要你們里應外合罷了。”此刻,舒洱沄有點氣急敗壞,甚至于后悔送季春璃到這里,春璃聞聲,微微點點頭假裝明白了過來,必要的“愚昧”還是要表現表現。
一旦太精明強勢,只怕會遭算計,畢竟舒洱沄乃聰明絕頂之人。
午前,老宦官福生已準備了儀仗來迎接舒洱沄和春璃,春璃是主,舒洱沄是客,因此主謂賓關系已呈現在馬車的先后次序中,春璃人一到,紫藤和綠蘿也到了,綠蘿還是老樣子,但在看向舒洱沄的時候神情卻變了變,那駭異的面孔是春璃沒注意到的。
至于紫藤,她忙前忙后,問東問西。
春璃將九株靈芝交給了紫藤,紫藤小心翼翼握著托盤,不時地偷看。
到皇宮,蕭祁煜已迎了出來,看春璃到來,他歡喜的邁步迎接,哪里知道人一靠近春璃,頓時引起了騷亂。
“啊,糟糕了,皇上昏厥了,來人,快來人啊。”老太監福生看皇上驀地昏了過去,惶恐的失聲尖叫,眾人立即圍攏過來,一女子越眾而出,在春璃未嘗握住蕭祁煜手腕的時候已颯爽英姿靠近。
“諸位不要著急,且讓我來看。”春璃一看,發覺其人是個苗人,皮膚很白,身上有不少的白銀飾品,在日色之下放射出一片明澈之光,動蕩猶如水波,季春璃看到這里,竟有點不知說什么好。
這苗女和蕭祁煜是什么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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